“你們是同學?”方安成言談間給後輩一種親近感。
“是的,這是唐許,我和紫磬的同學。”
方安成帶著些許笑意的說了句,“都是大好青年,將來成就不可預判。哈哈哈。”
唐許羞澀的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方安成給他以親近感,但防備之心依然在。
站在掛畫前,方安成神情有些落寞,“我國古代的水墨丹青,來於自然,回歸自然。而西方畫,雖然寫實,但缺了些什麼。你們年輕一代的對這怎麼看?”
這閑話提問怎麼像高考題啊,萬福達頓時頭大,他的數學理科很好,但語文實在的不敢恭維。支吾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話。
“嗯,我也覺得是,方世伯說得有道理。”
唐許是真佩服萬福達,以前就知道他這人滑頭,看來還是低估了。不過方安成隻是笑笑,轉眼看向唐許,目光中似乎期待這唐許的回答。
“國畫,可單純用墨來表達世間的五顏六色,而且更能體現作者的情緒高低,這是油彩所不可比擬的。至於對外界的描述,西方寫實,追求格物,石頭就是石頭,水滴就是水滴。反觀國畫,心中有山仙人居,心中有水可遊龍。讚歎國畫,美是四分之一,意才是觀眾所看的。”
方安成輕輕的鼓掌,“說得好,說得好。能夠如此品味到國畫,不錯。”
看了看手表,方安成說要離開一下,“你們好好玩,福達帶著他逛逛吧。晚會玩的開心。”
待方安成離開走廊,萬福達扶牆喘著氣,似乎經曆了疲憊的戰爭。
“你很怕他?”
萬福達怪異的看著唐許,“年輕一輩的,沒有一個敢在方世伯麵前站著說話,大氣都不敢喘,屁都不敢放。”說著萬福達把唐許拖到一個角落。低聲說道,
“方世伯是個軍官,經曆了很多戰爭,別看他與正常人無疑。他的右耳被炸彈炸聾,大腿上少了一塊肉,聽我爸說是在野林地受傷感染後切掉的。身上的傷痕更是觸目驚心,他上半輩子一半在戰場,一半在醫院。”
說著萬福達還有些後怕,“別看我剛才跟他有說有笑的,我腳在發軟。不過你厲害,你不覺得他的眼神和氣場很嚇人嗎?”
殺氣與威嚴,這時需要長時間堆積,發酵,慢慢成為一個人的‘感覺’。唐許到覺得還好,隻是多了些尊敬。
再往前走,過了畫廊,左邊是一塊空地,草地上擺了一些沙袋和訓練用具。應該是一塊訓練用地,有錢人的家可真是什麼都有可能出現。
一個妝容修氣,身穿名牌淺色修身西裝的男子在那高談闊論。那發型比萬福達還要拉風,加上眉清目秀高鼻梁,珍珠白的牙齒,讓不少女孩子為之傾倒。包括先前在大廳遇見的寧倩的兩個好友,也是其中的粉絲。
“哎呀,布魯斯,你在韓國留學的時候真的是跆拳道會長嗎?”
布魯斯很自然的撩了下頭發,“是啊Taekwoneo在韓國是受歡迎的,而且水平也非常高,很專業。我在那邊留學,現在是專業黑帶。”
“哇!黑帶啊,還厲害!”
莫名的引來一陣喧嘩。萬福達一臉想吐,“拜托,這裏小孩子都有黑帶啦,有什麼值得拽的。”
“哦,這不是萬大少麼,三年不見,風采依舊啊。”布魯斯眼神帶著玩味。認識的人知道實在嘲諷萬福達的硬傷。
萬福達卷起袖子往前走去,布魯斯身前的女孩也識趣的讓出條路。
兩人一高一低,布魯斯近乎一米八,真正的是高富帥。萬福達,一米六差不多吧,樣子,就不提了,猥瑣。
“在外麵放養了幾年就這樣了。”
“你在家蹲了幾年也就那樣子。”
火藥味是越來越濃,來點幹柴就可以燒起來。
“你不就是個跆拳道黑帶麼,至於世外高人的樣子?”萬福達鄙視的瞧布魯斯一眼。
布魯斯倒是嫌棄得很,“井底之蛙,國內的黑帶就是玩具把,還不如綁在頭上呢。跟你們身邊的花架子不同,我練的可是真功夫。”眼睛一眯,陰裏陰氣的說道“聽他們說你也有練過功夫,練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