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醉?”
冬末季節在這個南方來說,並沒有多少寒意。路上依然車水馬龍,城市不因為任何人、任何事,停止繁華和紛擾。
南城的一所普通高中裏,剛上第一節課,高三(七)班的班主任正在清點人數。
班主任是個矮個子女人,厚厚的鏡片擋不住她眼中的嚴厲。
她在教室靠圖書角的最角落的位置上,沒有見到被她叫做沈千醉的人。雖然這是在意料之中,但她還是皺起眉頭,又問了一次:“沈千醉是不是又沒有來?”
回應她的是全班的沉默,也就是默認。
她不免有些厭煩地在點名冊上“沈千醉”三個字後麵寫下“曠課”二字。
也虧得她是個女生,都高三了,還天天曠課,成績還拖全班後腿。
嘖,早知道就應該讓校長把她換給其他班的。
……
與此同時,南城裏住著所有最有錢、有地位的人的別墅區中,一個隱蔽的假山後麵,有一個很高很瘦的少女,她把柔順迷人的齊腰長發束成了馬尾辮,用黑紗巾蒙住了半張臉,隻露出一雙足以亂人心的鳳眼,以及眼角一顆猶如畫龍點睛的美人痣。
少女蹲在地上,手指飛快地敲打著放在地上的筆記本電腦。兩三分鍾後,少女在鍵盤上按下最後一個鍵,電腦屏幕上彈出一串英文。
見此,少女冷哼一聲,眼睛裏是不屑、狂傲——雖然這次多花了我幾十秒鍾,不過有什麼係統是我沈千醉入侵不了的呢?
沈千醉把電腦往邊上草叢裏一藏,站起身來,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人之後,動作敏捷地跑向不遠處的別墅群。
找到一個門牌號為三十五號的別墅時,她賊笑著溜到了這家別墅門口,鄙夷地掃了一眼防盜門左上方的一個小監控器——垃圾,這監控係統太容易破了。
她回頭看了看四周,再三確認沒人盯著,就戴上白手套,接著從腰包裏拿出一張磁卡,往門上的感應器上一刷,門就輕輕鬆鬆地被開了。
她輕手輕腳地推開門,閃身進了這棟別墅。
站在一堆就是不算價值連城,也價格不菲的家具之間,沈千醉搓了搓手掌,笑得很得意——這個老貪官,看我不把你家偷個傾家蕩產!
沈千醉早就得到消息,這別墅主人是個大貪官,正好前天舉家去旅遊了,讓她得到了這次機會。
她看著這裝飾華麗的屋子,又罵了句“老貪官”,隨後兩眼放光,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地搜刮錢財。
這麼多現金?帶走。
琥珀?瑪瑙?玉石?還有鑽石、金子?帶走。
名畫?古董?帶不走,咋辦?砸了!
十多分鍾之後,沈千醉背著鼓鼓囊囊的大背包,不留痕跡地溜出別墅,跑出了別墅群,跑回了那假山旁的草叢裏,拿起筆記本電腦就往背包裏塞,塞完了立馬翻牆跑了。
從開始入侵別墅安全係統和監控係統,到最後她翻牆離開,也不過二十來分鍾,在此期間沒有一個保安甚至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真不知道該說她是偷盜技術高明,還是這裏的安保設施太垃圾……
又是半個小時之後,沈千醉將背包裏的金銀珠寶拿出一部分,買了各種吃的和穿的、用的、玩的,手裏提著大包小包地去了南城的一處孤兒院裏。
孤兒院中,正在帶著孩子們玩遊戲的院長見到門口來了個熟人,就招呼著孩子們一起去迎接她。
院長姓黎,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沒有丈夫、兒女,十多年來就將所有心思放在了孤兒院和這些孩子身上。
沈千醉笑著逗孩子們玩,看著他們親昵地喊自己千姐姐,心裏還是挺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