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夢禪是練過拳的,別看她小,拳頭沒有什麼威力,可是麵對同樣的孩子,她的根基太紮實了,上來就是輪翻的左右開弓,十個耳光抽的小男孩的雙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哇哇的大哭著。
婦人被張思語壓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被打,張思語見打完了,這才放開婦人,婦人抱著孩子就走了,連狠話都沒有丟下一句。
“站好了。”
婦人走了,事情卻還沒有完,金不換對著夢禪訓了起來,夢禪趕緊的站好了,可憐巴巴的小眼睛盯著金不換,小嘴委屈的扁了起來。
“為什麼要打人?”金不換詢問了起來。
“他說爸爸是殘廢,我不讓他說爸爸,他偏偏要說,還說我是野種,根本就不是爸爸跟媽媽生的。”
金夢禪氣呼呼的說著,對於打人,她不覺得自己有錯。
金不換皺起了眉頭來了,“下次,那也不能打人啊,以後不許輕易的動手明白嗎。”
“可是,他說爸爸,我不開心。”
“小丫頭。”
金不換把金夢禪給抱了起來,“乖,爸爸的腿很快就治好了,治好了就不是殘廢了。”
“嗯。”
金夢禪點了點頭,“媽媽,我是你生的是嗎?”
“對。”金不換見到張思語一下子無話可說了,趕緊的回道,“別聽別人瞎說,你當然是媽媽生的了。”
“你要記住,不許打架。”
金不換好好的教導著,然而張思語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夢禪,你要記住,以後像這種人,你就打死他,不用留情。”
“張思語。”
金不換皺起了眉頭來了,張思語怎麼好的不教,淨往壞的教,小孩子口無遮攔,說話不過腦子,她張思語怎麼也跟著不過腦子了。
“本來就是,我家的女兒憑什麼要受別人欺負啊。”
張思語瞪著金不換,迎著金不換的目光而上,金不換最後卻是敗下陣來,張思語一句話說的不錯,自己的女兒,憑什麼要被別人欺負?
“行了,小孩不是這樣教的。”
金不換翻了一個白眼,自己退一步好了,原本以為這事兒就這樣的結束了,就在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婦人再次回來了,不過身邊跟著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
入冬的天氣,青年竟然穿著一件短袖麻衣,是真正的素磨布衣,青色的布衣看著就像是拖把布一樣,露在外麵的胳膊就給人一種古銅色的感覺。
青年步子很沉穩,目光尖銳,帶著一抹沉穩的殺氣向金不換看了過來。
“就是他們,看看他們把你姐給打成什麼樣子了,還有你看看堅兒的臉。”
婦人指著金不換還有張思語,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臉,還有小男孩的臉。
“誰打的?”
青年疑惑的看著金不換,一個殘疾人,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孩子?
“她,還有她……”
婦人指了指張思語又指了指金夢禪,青年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團了,“姐,你讓我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