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換心中有數,給的價格倒不算低,但是比實際價格至少低了一千塊錢,當然人家也要賺錢的,這個也可以理解。
柯靈拉了拉金不換的衣服,從袋裏抽出一萬塊來,然後數了六千遞給藏婦,“這六千我幫你出吧,我答應給你們報酬,你們也沒有要,這樣也公平。”
見到柯靈幫忙出了錢了,這攤主急眼了,“小兄弟,七千如何?”
“不賣了。”趙冬青不用金不換開口,便打斷了攤主的話,“不賣,不賣了啊,回吧,回吧。”
“可惜了。”那攤主搖了搖頭,要是拿下這尋骨風,他至少可以賺一千塊錢。
三人還沒有走出去十來步,就被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給攔住了,“幾位小朋友,請留步。”
“有事嗎?”
金不換不卑不亢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這中年男人穿著雖然算不貴氣,但是一身簡練,灰色的大褂子,有著一抹大家之風範。
“請到敝小店一敘。”
中年男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金不換這才抬頭打量著眼前的店鋪,店鋪很大,足足占了三個門麵的位置,古老的木梁龍柱,顯示出店鋪的歲月久遠,燙金牌匾上書“禦金堂。”
“金花,銀花,奉茶,幾位請入座。”
中年男人禮儀得體,一看就是有德之人,人家奉自己為賓,自己沒有理由打人家的臉,金不換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不知道老先生有何請教?”
“來,嚐嚐我滇南普洱陳茶。”中年男人笑了笑,示意請茶。
對於茶金不換一向沒有什麼講究,喝了一口氣,禮節性的讚道,“好茶,好茶,回味醇香。”
“剛才見小兄弟手上有一株尋骨風,不知可否借劉某一觀。”
雖然這中年人顯得有些唐突,但人家客客氣氣的以禮相待,金不換又不好拒絕,便把尋骨風拿了出來,奉了上去,“您請?”
“好,好藥,這不是普通的山邊野藥,這乃是受到陽光滋養的懸崖珍品,小兄弟,不知有意出手否?”
金不換愣了一下,一味尋骨風雖然價值不錯,但也算不上什麼珍品,這人費那麼多心思,找自己就為了這一味藥?
見到金不換皺眉不語,中年人笑了笑,“哦,敝人劉濟疾,也是一名醫者,求此良藥,也是急之所需,小兄弟價格上,劉某人絕不虧你,一萬二如何。”
“患何人,患何疾?”
金不換一聽,人家是要藥救人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送人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金不換想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人得了什麼病,一定非得這棵尋骨風不可。
“我老伴,年輕時常伴我進山采藥,山野多居,餐食不定,患了風濕,又伴腹疼,如今下床都困難,我空有一身醫術,卻百治不愈,後查眾多醫典,就缺一味崖伴尋骨風,這幾年我也進山多次,可是崖伴尋骨風實在是太稀少了。”
劉濟疾說著一臉的愧疚,他不是沒有用過普通的尋骨風,可是效果有,卻不治根本,查了很多的醫典,這才知道,尋骨風是要分長在懸崖上的跟長在路邊樹下的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