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皮袋子被卡索南摘下以後,隨即一個滿臉血汙的蒙古男人臉麵,就出現在了阿魯虺的眼中。
男子沒有鼻子。鼻子上麵是兩隻血窟窿,雙目無神而滿是血絲。這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豢養的獾豬一樣。讓人看多了,都會覺得惡心!
沒錯,這個被割了鼻子,躺在牛車上麵,正在掙紮著的男人,就是忽克桑。
“嗚嗚、嗷嗷......”
忽克桑的嘴巴被塞進了羊毛,嘴巴上還綁了一圈麻繩,目的是防止羊毛被其吐出來。
看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阿魯虺,忽克桑掙命地晃動著身體,嘴裏麵更是不斷地發出嗷嗷如同狼嚎般的聲音,想讓阿魯虺去救他。
其身上因為闌子被巴勒別幹給踢壞了,所以現在忽克桑連撒尿都難受。屎尿都失禁了!
忽克桑的身上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屎臭、尿騷的味道。
阿魯虺之前心中還是有所準備的,但是現在切身實地的看到忽克桑的模樣後,阿魯虺還是覺得有些惡心。
忽克桑的模樣,令阿魯虺覺得厭惡。
目光一瞥,眼睛冷凝著趙英俊,阿魯虺皺眉說道,“好,既然人沒問題,那我就回去了!”
離開前,阿魯虺看了眼牛車上麵的忽克桑。
忽克桑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其臉麵更是漲得通紅。
阿魯虺還是安慰了一句,“忽克桑,你先在這裏!等會兒,你阿爸就會派人用兀魯老頭的腦袋來換回你的!”
“嗚嗚、嗷嗷~~~”
然而,忽克桑看到阿魯虺,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仍舊是掙紮不止。他沒有注意聽阿魯虺的話,他想著的是盡快擺脫眼前的這幫凶殘、冷酷的家夥。
此時的忽克桑被折磨得已經快瘋了!
這兩天裏忽克桑沒有吃任何東西,不是他不想吃,是沒人給他食物。時不時的還會有朵奔巴延地界的匪盜拿鞭子過去抽他。
忽克桑覺得自己生不如死!
一分一秒都不想留在這邊了!
可阿魯虺卻並未停留,直接騎馬而去。
忽克桑的眼中滿是絕望之色。
一邊的卡索南眼見阿魯虺離開,他則拔了木銷子,快步上了牛車,隨即卡索南就給了忽克桑一個大巴掌,咒罵道,“臭屎蛋,再喊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沒人能救得了你,你就自生自滅吧!”
忽克桑淚水狂湧,心中滿是後悔。他心想,要是自己當初沒有與阿魯虺一起跑去塔塔兒部高密的話,要是自己沒有得罪趙英俊的話,要是自己不在哈答斤部為所欲為、欺男霸女的話,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了!
眼前一黑,忽克桑的腦袋又被重新套上了那隻駱駝皮袋子。
......
“怎麼樣?阿魯虺?”
眼見阿魯虺返回,曲曲石很是急切地問道。
阿魯虺的麵色沉著,雖然他並不在乎曲曲石父子。但是表麵上去,阿魯虺卻還是裝出了一副順從的樣子。
阿魯虺對著曲曲石微微躬身,沉聲道,“曲曲石,那趙英俊讓我們兩邊各派出一人,分別帶著交換之物,去到剛剛我們勒馬見麵的地方,去進行交換!
同時我們彼此的人還都要距離那交換之地三百多米才可以。這是那個異族人的要求,不可改變!...大概是在為他自己的安全在考慮!”
聽了這話,曲曲石並未在意,直言道,“這個沒問題,咱們兩邊都埋伏了弓箭手,還有部族裏的人,量那個趙英俊也跑不掉,就怕他狗急跳牆,對忽克桑不利!”
曲曲石沉吟了一下,又問道,“阿魯虺,你見到我兒忽克桑了麼?”
阿魯虺點了點頭,“看到了!忽克桑就在那十幾個人背後的牛車上麵,錯不了!也的確是被割了鼻子!”
“嗯!”
曲曲石點了點頭,長歎口氣後,神色冷然道,“是忽克桑就好!等會兒,救出我兒忽克桑後,我定要將那異族人抽筋剝骨、挖眼割鼻、斷其四肢,讓他難以再為人!”
這曲曲石的為人,看來也是夠狠辣的!仿佛殺人在他眼中如此容易,就像是宰殺牲口一樣。不過,這也僅是口頭上麵的言語,能不能殺趙英俊還尚無定論。
阿魯虺站在一邊,沉聲問道,“那曲曲石首領,我們這邊派誰去與那趙英俊交換忽克桑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