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趙英俊也已經跳完了舞。
整理、整理了袍子,趙英俊就緩步去到了曲曲石的身前,對著曲曲石就行了一禮。
趙英俊尚未開口,曲曲石就開口啦。
曲曲石笑著對趙英俊擺手,道,“來來來~~~趙英俊老弟,你坐到我右邊的來。我與你說說話!”
趙英俊以後還得生活在哈答斤部呢,所以他對曲曲石的話也是不敢不從。
他恭敬地回了聲,“是!”
而後他就坐到了曲曲石右手邊的位置上啦。
篝火堆旁的那些個哈答斤部的男女們,正在縱情地舞蹈,但是,氈帳前的方桌這邊,卻是顯得有些清冷。默得哇並沒有入座,他站在曲曲石旁邊。布琨也恭敬地站在曲曲石的身後。
而令趙英俊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阿魯虺居然與另外的一個蒙古男子同坐在一張方桌前。說是“同坐”,但是那名年輕蒙古男子卻是側著身,躺在一張羊毛氈子上麵,看上去十分的滑稽、可笑。
趙英俊已經猜到了那名男子的身份,應該就是曲曲石的那名喜歡招災惹禍的曲曲石的兒子,忽克桑。先前,在哈答斤部裏麵的時候趙英俊就曾聽自己的阿爸兀魯提及過忽克桑。
兀魯當時說,忽克桑就是個膽大包天,色欲熏心的家夥。而且為人極其頑固,更是個紈絝子弟。現在看到忽克桑竟然與阿魯虺同“坐”在一張羊毛氈子上麵。趙英俊心道,還真是臭味相投,沆瀣一氣。
阿魯虺的目光極其不善。
而那忽克桑的眼睛更是充斥著挑釁的味道。
見趙英俊入座,曲曲石就開始介紹起了他左手邊方向的阿魯虺以及忽克桑。
“趙英俊老弟啊,阿魯虺大人是我們哈答斤部的薩滿巫師,我想你是知道的,先前在氈帳裏麵你們也是見過的!”
“至於他旁邊的那個,則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忽克桑。”
趙英俊心道,果然。但他還是慢慢地起身向對麵的忽克桑與阿魯虺行了一禮,“趙英俊,見過忽克桑兄弟,還有阿魯虺大人!”
阿魯虺微微地點了點頭,麵色沉著。
但忽克桑卻沒有要給趙英俊好臉色看的意思。他輕蔑地笑著道,“我知道你就是趙英俊,要不然我阿爸也不可能對你如此的這般禮遇。不過,你趙英俊帶著哈答斤人前往朵魯班部的駐地,又卻為什麼放走被阿魯虺大人捉到的朵魯班人呢??”
“~~~你不會不知道朵魯班部與我們哈答斤部已是水火不容了吧?”忽克桑上來就給趙英俊,來了一個下馬威。
趙英俊心道,果不其然,這忽克桑還真的與那阿魯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但他還是笑著,答道,“忽克桑兄弟,你的話實在是太過嚴重啦。不過,我放走朵魯班人的事情還真確有其事!”
忽克桑沒想到趙英俊會承認的這麼爽快。他挑著嘴角,冷聲道,“好吖,你承認就好,我忽克桑還怕你不承認呢!”
趙英俊沉聲道,“既然事情已成事實,我又為何不承認呢?難道忽克桑兄弟你覺得我趙英俊應該像阿魯虺大人一樣,殘殺那些手無寸鐵的朵魯班人,然後,再惹得那些逃走的朵魯班部族人對我們哈答斤部嫉恨萬分嗎?”
蒙古人的輩分是很亂的,所以彼此稱謂就顯得很是混亂。
對於趙英俊的話,忽克桑竟然一時間想不到該如何接。而坐在方桌正中的曲曲石卻是不曾開口,就像是再看熱鬧一般地望著趙英俊與忽克桑兩個人。
其實,曲曲石也想知道到底為什麼趙英俊會放走了朵魯班部的那十幾個族人。難道就因為那個叫什麼狄瓦鹿的女人嗎?顯然不大可能。
忽克桑沒有立回複趙英俊的問話,而是皺著眉目,滿是譏諷地道,“就算是我們哈答斤人殘殺了那些手無寸鐵的朵魯班部族人又怎麼樣?難道現如今的朵魯班人還能夠找我們哈答斤部報仇不成嗎?”
“你說這些話,簡直就像是草原上那沒影兒的風一樣。根本算不得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