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朵魯班部那邊出事啦??”
阿魯虺的反應是最大的。
反倒是趙英俊比較淡然。他對著那名哈答斤部的探子,沉聲問道,“怎麼回事?你快點說說!”
“是,趙英俊大人!”
隨即那名哈答斤部的探子就陳述了起來。而他所陳述的事情,聽在阿魯虺還有默得哇耳中,卻是使得他們氣憤不已,目中流火。
“該死的,散隻兀部居然搶在了我們的前頭,對朵魯班部進行了偷襲。還真是可惡!”
默得哇厲聲咒罵了一句。本來已經快要到手的羔羊,現在卻是跑掉啦。這讓他心有不甘。
而阿魯虺的目光則是仿似可以殺人一般。他本來打算在滅掉朵魯班部這件事情上,擺趙英俊一道的。可是,現在看來,恐怕是錯失了機會。
趙英俊沉思片刻,趕忙對著身後的那些個哈答斤人揮手,吩咐道,“走!大家快點走,我們到哈答斤部的那邊去看看!”
哈答斤部的族人得令,都猛勁地揮鞭抽動著自己胯下的馬匹,快速向朵魯班部的駐地趕去。
朵魯班部的駐地,駐紮在鄂爾坤河流域的西南麵。距離散隻兀部很近。在鄂爾坤河流域的北麵,翻過幾座山則是蒙古草原比較大的部族蔑兒乞部。
當趙英俊帶著哈答斤部的族人乘著馬匹趕到朵魯班部駐地的時候,這裏已是一片狼藉。
朵魯班部的氈包都被火焰給燒成了灰燼,木杆裸露在外。立在駐地裏麵的那個祭奠長生天,為朵魯班部祈福的木柱,也已經倒了下來。上麵還有著斧口,顯然是被斧子劈砍後,才倒下的。
牛羊馬等牲畜早就被散隻兀人給趕走啦。那些破舊的羊毛氈子散落在牛車上麵,幹幹巴巴的。
有幾名可能是返回來收拾東西的朵魯班部女人,則是戰戰兢兢地躲在一堆牛糞的旁邊。她們的臉上全是泥垢,顯然還沒有從散隻兀部對朵魯班部的掠奪中清醒過來。
布哈爾被趙英俊命令過去,捉一名朵魯班人,來問話。
被捉回來的是朵魯班部的一個女人。
那女人看上去已有四十幾歲的樣子,年老色衰。臉上還有著不少的血汙。身上的蒙古袍子還破開了幾個孔洞。下墜的奶子在她用手極力地遮蓋下,還是露出了少許。
對這樣的女子即便是布哈爾也提不起興致來。
扯動著女人的手臂,布哈爾就將那女子人拖到了趙英俊所在的馬匹跟前。
“趙英俊大人,我捉到了一個女人,她說,她是薩赤麻兒子的仆從!”
“恩!”
趙英俊點了點頭,讓女人把頭抬起來。
女人膽怯地將頭慢慢地抬了起來,目光躲閃,顯然對趙英俊有所懼怕。還沒等趙英俊開口,那女人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位首領大人,求您放過我吧!我不想死,我不過是扯克別的仆從。我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長生天可以作證的!”
女人滿是祈求地對著趙英俊進行跪拜。
趙英俊也就一青年,又怎麼能受得起這樣的跪拜。他趕忙下馬,將女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不敢不答,“我叫莎乎那,是扯克別的仆從!”
“扯克別又是誰?”
“是我們朵魯班部首領薩赤麻的大兒子,我就是扯克別的仆從!”
“恩!”
點了點頭,趙英俊微有皺眉,就又問道,“那扯克別去哪裏啦?是被散隻兀部的紮齊勒真給帶走了嗎?”
女人搖頭,顫聲道,“沒沒~~~沒,扯克別已經帶著我們朵魯班部剩餘的族人逃走啦。他沒有被散隻兀人抓去!”
“散隻兀人隻是搶走來我們牛羊還有馬匹,以及~~~女人!”
對於女人的回答,趙英俊覺得不可置否。而就在他準備將麵前的這個年老色衰的女人放走的時候。
遠處卻是傳來的幾個朵魯班部女子的哭喊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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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大人求求你啦,你就放過我們吧!我們雖然是朵魯班部的族人,但是,我們的身份卻都是很卑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