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突襲(1 / 2)

數十隻野狼出現在木樁或者說是用木樁所圍成的柵欄外,並未被塔塔兒部的人所察覺到。

幾堆篝火燃燒著,火焰很旺盛!

幾個圍坐在一處篝火堆旁守夜的塔塔兒人,他們正烤著火,搓著手掌。

別看現在是春夏交際的時節,但是,在兀兒失溫河流域到了晚上卻還是有些寒冷。十幾公裏外,就是兀兒失溫河。要是用耳朵細聽或許還能夠聽到兀兒失溫河那潺潺的流水聲。

一方麵是有風。

另一方麵是臨近河水蒸發吸熱。

所以等到了晚上,草原上的人們就會人覺得加倍的寒冷。而白天太陽升起,草原上就會逐步暖和起來。

孛羅溫坐在一個“圓木滾”上麵,他同其他人一樣,將雙手伸向正燃燒得“霹靂啪啦”作響的柴火。

柴木架得很高。跳動的火苗帶來溫熱的同時也照亮了孛羅溫的臉孔。另外的幾個守夜的塔塔兒人,也都圍坐在火堆的旁邊,彼此閑言碎語地聊著。

“撤裏,聽說你家僅有的一隻母羊,昨天產下了四隻小羊羔,而且都是母羊羔!哈哈~~~等到它們長成了大個母羊,那可是一筆不錯的收入啊!”阿兀爾站,雙手對著火堆,一邊烤著火,一邊與身旁的撤裏說著話。

撤裏紅潤的臉龐就像是塗上了一層油蠟,火光一照,映得通紅。他順手從旁邊散落的幹柴裏麵抓過一根柴火,就扔到了燃著的火堆裏麵。他笑道,“沒錯,阿兀爾站,我家的母羊的確是生產了四隻小羊羔,而且還真都是母羊羔子。沒想到,你小子的消息居然這麼靈通,就像是生出了一對‘順風耳’一樣!”

“我家母羊今天下午才生出母羊羔子,你就知道消息啦!真是個‘百事通’!”

阿兀爾站挺著胸膛,笑嗬嗬地回聲,道,“我們彼此的氈包距離都很近,別說是你家母羊生產羊羔子,就是你每天與婆娘在氈包裏麵親熱,我都能夠知道幾分呢!哈哈~~~~”

阿兀爾站所說的話,自然是一句玩笑話。這可是將身邊的幾個塔塔兒人都逗得“哈哈”大笑。不過有一個人卻是冷冰冰地坐在那裏,臉麵緊繃,就像是有什麼心事似的。

這被阿兀爾站瞧見啦!

順著阿兀爾站的目光看過去,撤裏看到了坐在一邊的孛羅溫。他覺得孛羅溫的臉麵有些苦大仇深。

撤裏望向孛羅溫,問道,“孛羅溫,看你的樣子就像是受了欺負的鵝崽子!你沒事吧??”

孛羅溫抬起頭,尷尬地笑了一下,“沒事!撤裏,我很好!”

但是,阿兀爾站卻是大大咧咧地說道,“我阿兀爾站可是塔塔兒部的‘順風耳’,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關於你孛羅溫的事情,嘿嘿~~~我也是知道不少滴!”

這時候,旁邊有人起哄。

“阿兀爾站,你又知道了些什麼?快,說給大夥聽聽。這夜還長著呢!我們聊聊天,倒也能好過一些!”

阿兀爾站瞧了瞧孛羅溫,眼見到孛羅溫向他投來厭惡的目光 。但是,阿兀爾站卻是並未避諱,或者說是,並未在意孛羅溫的目光。他扯了下屁股下麵的羊皮氈子,環顧過其他人的臉麵後,這才笑著道,“孛羅溫他啊~~~咳咳,他最近些日子可是遇到了煩心事嘍!”

旁邊有人催促著,“阿兀爾站,孛羅溫平時可是老實的很,應該不會招惹什麼人吧!…他能有什麼事情?你快說說看!”

這時候孛羅溫已經皺起了眉頭啦!

但整個人仍舊像是打不起精神一樣!

阿兀爾站見孛羅溫不吭聲,就又道,“嘿嘿~~~就在半個月前,孛羅溫與他兄弟塔馬哈去到了土默特部,想要去那裏迎娶土默特部的姑娘,卻是被人家姑娘的阿爹當眾地給羞辱啦!”

“說他剝下的羊皮不夠齊整,說他送去的彩禮銀飾沒有光澤,還說他的心外麵是紅色的而裏麵卻是空心的!”

“還有……”

阿兀爾站說得很是來勁,還要繼續往下說。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孛羅溫卻是喝叱住了他,“夠啦!阿兀爾站,你的話簡直就像是林間的落葉一樣臭爛。我孛羅溫自己的事情,就該由我自己來處理,不是你阿兀爾站能夠管得了的!”

“況且,我受沒受到屈辱?這事也與你無關!”

“你管好你自己就成!不要來挑釁我!否知,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