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上令下的轉禦秘訣(1 / 3)

統上令下的轉禦秘訣

靠一棵大蔭涼的樹,搭一座“統向上司”的橋。曾公就是這樣走著平穩的統上之路,及時拔掉那些橫生的雜草,適當時“殺隻雞給猴看看”,這統上令下的路,他相安無事的走得好遠久。

四曾國藩的轉禦秘訣:

統上令下,能大能小是條龍

禦經真言

人君以一身撫馭天下臣民之眾,雖有聰明睿智之才,而耳目所不及、思才慮所未周,則或壅蔽不明,必賴忠正之臣,讜言之士明辨事理之是非,以啟其聰而開其蔽,然後正心以正朝廷,而天下皆化於正。

吾為重臣,必當以全心效之。

——引自曾國藩《禦經》之三曾國藩身居高位,其權勢之大,甚至無人可犯。然而上有天子之威,下有官將數人待管,如何能做到既統上又令下,做一條真正的能大能小的活龍?靠一棵大蔭涼的樹,搭一座“統向上司”的橋。曾公就是這樣走著平穩的統上之路,及時拔掉那些橫生的雜草,適當時“殺隻雞給猴看看”,這統上令下的路,他相安無事的走得好遠久。

■禦經一:搭座“繞向上司”之橋

——取信於上,便能長久立足,高位的曾國藩即使在京城之外也不忘書信常通於上方,其忠心耿耿可表。

空中樓閣是不可能的,即使有邊是極其懸空可怕的;居官之人也足如此,如果不能很好的搭好通往前方的橋,那與“空中樓閣”之危又有何別呢?

○轉禦實戰:扶正祛邪,巧做援手

1838年,曾氏殿試成進士,名列三甲。按清代科舉常例,三甲進上多不能入翰林,曾國藩為此而感到羞愧。此後他更加努力,躋身於翰林行列,苦讀十載,終於登上了封建科舉仕途的最高階梯。

很多人到了翰林這個地位,已不必在書本上用太多的工夫,隻消鑽鑽門路,頂多做做詩賦日課,便可坐等散館授官了。曾國藩來自農村,秉性淳樸,毫無鑽營取巧的習氣;在京十餘年來勤讀史書,倒培養出一股“以澄清天下為己任”的誌氣來。

為此,他將原來的名字子城改為“國藩”,即暗寓“為國藩籬”之意。他相信自己終有一大,如同雲中展翅翱翔的孤鳳一樣,不鳴則已,一鳴則引來九洲的震動;如同生長在深山中的巨樹一樣,有朝一日成為國家大廈的棟梁。

然君子立誌,誌在何方?曾國藩以為:“有民胞物與之量,有內於外王之業。”即有為大眾謀求幸福的胸襟,有在內精通學養,對外振興國家,開創偉業的壯誌。他十分自信地表示:“莫大儒牛終齷齪,萬一雉卵變蛟龍。”決心按照儒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正統士大夫的基本人生信條,為維護封建的綱常倫理、維護清王朝的統治而大顯身手,實現其“匡時救世“的遠大抱負。

曾國藩還認為,要實現“匡時救世”的遠大抱負,要達到這樣一個人生的最終目的,就必須具有為之奮鬥獻身的精神世界。因為,人生的道路是極其艱難困苦、坎坷不平的,尤其是處於內憂外患一齊襲來的中國近代社會,要扭轉國家的命運,實現天下大治的目的,困難會更大,需要各人犧牲的東西會更多。從而,他總結曆史經驗,得出認識,認為古往今來,大抵聖賢豪傑,之所以能完成救世的宏願,都是力排萬難,獨任艱巨才達其目的的。因為,“聖賢之所以為聖,佛家之所以成佛,所爭皆在大難磨折之日”。他在日記中,更以其具體透徹的例子加以說明:

與子序言聖人之道,亦由學問、閱曆漸推漸廣,漸習漸熟,以至於四達不悖。因戲稱曰:鄉人有終年賭博而破家者,語人曰:“吾賭則輸矣,而賭之道精矣。”從古聖賢未有不由勉強以幾自然,由閱曆悔悟以幾成熟者也。程子解《孟子》“苦勞餓乏,拂亂動忍”等語曰“若要熟也,須從這裏過”。亦與賭輸而道精之義為近。予序笑應之。

道理說得很明白,要成為一代聖賢,要達其“匡時救世”的目的,實現其治國平天下的遠大抱負,沒有奮鬥犧牲、百折不撓的精神是不行的。進一步說,如果缺乏堅忍不拔的奮鬥犧牲精神,即使具有救世的抱負,到頭來於國家、社會乃至個人和家庭都是無益的,終究成不了一代聖賢,人生的意義也就大為淡薄,甚至不複存在了。

正因為曾國藩具有以上這樣一種奮發進取的思想基礎,所以他平生都以全力為實現這個“匡時救世”的遠大抱負和人生目的而銳意奮鬥。

曾國藩自1838年成進士,1840年授翰林院檢討,秩從七品以後,開始了他為期12年的京宦生涯。本來,憑他的學識和才能,完全可以在學問上專心進取,成為著名的學術大師;但是為適應他那“匡時救世”的人生哲學的需要,他沒有更進一步向這條與世隔絕、不問政治的道路上走下去,也終究不能成為一個實足的學問家,而在太平天國農民起義風暴席卷東南各省之際,應命出山。在太平天國起義之初,曾國藩想對事態的發展估計不足,因而他在1852年丁母憂在籍守製之時,清廷令他幫同湖南巡撫張亮基辦理本省團練事務,但他對不打算應命,當即草疏懇請在家守製,具呈亮基代奏。繕就未發,接張亮基函,告知太平軍勢如破竹,挺進東南各地,武漢失守,人心惶惶,懇請曾氏迅速來省城共商大計;好友郭嵩燾亦親至湘鄉力勸為保桑梓,不必死抱守製成法,應命出山而治事。於是,曾國藩毀棄前疏,於1853年初毅然出山。按照中國傳統習俗,父母逝世,兒子在外做官必回籍守製一年或數年以盡孝心。然而,為什麼曾國藩最終還是應命出山。加入與農民起義為敵的行列呢?這在曾氏給清廷的奏摺中說得很明白:

令回籍未滿四月,遽棄庭闈,出而蒞事,不特臣心萬分不忍,即臣父亦慈愛難離。而以武昌警急,宵旰憂勞之時,又不敢不出而分任其責。

言下之意是,守製之事,從個人的角度來說,確是很重要;但同家危難在即,我雖在守喪之時,但為國家利益、為“匡時救世”擔當應負之責,即使暫時背不孝之名也值得。從此以後,曾國藩雖曆盡千辛萬苦,碰到的困難不計其數,終因受救世人生哲學的驅使,忍辱負重,不敢懈怠,為清廷盡心竭力。即使是生命攸關的時刻,也在所不辭。如1854年兵敗靖港,憂憤投水欲自盡,被章壽麟等救起,隨後反複惦量,終於鼓足勇氣繼續與太平軍作戰。每次遇到危急時刻,他都“咬牙”堅持,直至把太平天國等農民起義血腥鎮壓下去。其堅忍不拔的意誌,強硬不折的毅力,均來源於他那維護儒家綱常倫理、維護清王朝統治的救世人生哲學觀。

曾國藩出身於正在上升中的中小地主階級家庭,來自統治階級下層,故其救世人生哲學觀是積極向上的,很少頹廢思想。同時,又由於他非常相信主觀意誌的作用,認為隻要拚命去幹,就能達到救世的最終目的。因此,這種救世人生觀,不僅在鹹、同期間對封建士大夫產生了較大的影響,而已在19世紀末年乃至20世紀初年,亦在激進民主主義者身上留下了它一定的痕跡。近代湘籍愛國誌士就有如譚嗣同、唐才常、陳天華、禹之謨等人,都有以天下為己任的使命感和責任感。戊戌變法期間,譚嗣同甘為中國“變法而流血”,拒絕出逃;自立軍起義期間的唐才常,從小就立誌“以天下為任,以救中國為事”,以“匡時救世”作為自己的人生目的;生長在湖南鄉下、曾在湘鄉等地求過學的青年毛澤東,在對中國曆史文化遺產的吸收、消化過程中,曾國藩的救世人生哲學對他也產生了深刻影響,“愚於近人,獨服曾文正”。

○轉禦實戰:背靠一棵樹,越大越好

曾國藩在仕途上的發展是頗為一帆風順的。他於道光18年(1838年)中進士,兩年後授翰林院檢討,過七年即越級提升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銜,過兩年又升授禮部右侍郎,並於此後4年之中遍兼兵、工、刑、吏各部侍郎。可稱為待郎專家了。

10年七遷,連躍十級,這在當時是很少見的。對於生長深山、出身“寒門”的曾國藩來說,真可謂“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變化如此之快,連他自己都感到事出意外。他在升任內閣學士時寫信對他祖父說:“六月初二日孫荷蒙皇上破格天恩,升授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銜,由從四品驟升二品,超越四級,遷擢不次。”又不無自負地寫信對他的弟弟說,湖南“三十七歲至二品者本朝尚無一人”,“近年中進士十年而得內閣學士者,惟壬辰李仙九師,乙未張小浦以及餘三人”。

在他給朋友的信中他說得更加坦白;“回思善化館中同車出入,萬順店中徒步過從,疏野之性,肮髒之貌,不特仆不自意其速化至此,即知好三數人,亦不敢為此不近人情之稱許。”

曾國藩升發如此之快,安其原因不外有二:一是個人勤奮幹練,在讀書人中有一定聲望;一是得到穆彰阿的垂青,受其舉薦。而後一條尤為重要。

這一時期,曾國藩在學術問題上除了向唐鑒、倭仁、劉傳瑩請教外,還經常與號廷棟、邵懿辰、何桂珍等人進行討論。這些人多為消費品理學者,隻有劉傳瑩、邵懿辰治漢學,劉屬古文經學派,邵為今文經學派。他們在京師都有些名氣。這些交往活動,不僅使曾國藩增長了各方麵的見識,也大大提高了個人聲望。所以,他自己也說“在京頗著清望”。這也是他得以迅速發跡重要原因之一。

但如果沒有穆彰阿的援引,無論他多麼勤奮好學,聰明能於,要在10年內爬上二品京官的高位,都是不可能的。所以,非常熟悉內情的王門豈運就堅持認為,曾國藩的迅速發跡,主要得力於穆彰阿的扶持,比他稍後的人也大都持同樣看法。

穆彰阿,字鶴航,滿洲鑲藍旗人,姓郭桂氏,翰林出身。他很得道光皇帝信用,是鴉片戰爭時期有名的投降派。後來有人評論穆彰阿說:“在位二十年,亦愛才,亦不大貪,惟性巧佞,以欺罔蒙蔽為務。”這個說法是比較符台實際的。

中國曆代封建王朝,自秦以來即實行中央集權統治,但皇帝個人專製的程度並不相同。唐及其以前諸朝,丞相有相當一部分權力。自宋以下,相權漸削,君權日重。到了清代,事無大小皆由皇帝一人獨斷,相權也就微不足道了。道光帝繼位後,“尤慮大權傍落,必擇謹善之士佐治。故一時才臣半遭廢斥”,而惟與曹振鏞、穆彰阿“有水乳之合”。

曹振鏞“性模棱,終身無所啟沃,入對但頌而已。又最忌土之有能者,稍出己上,必排擠之使去”。曹振鏞死後,穆彰阿繼任,他的“用人行事一遵其轍”。穆彰阿最善於窺測道光皇帝的意向,進而施加自己的政治影響,黨同伐異,什麼手段都用得出來。鴉片戰爭時他打擊抵抗派,陷害林則徐,極力慫恿道光皇帝對英妥協投降,就是施展的這種手法。

穆彰阿“自嘉慶以來,主持過鄉試三次,會試五次。凡複試、殿試、朝考、教習庶吉士敬館考差,大考翰詹,每年都參加選拔文才的盛會。國史、玉碟、實錄諸館,都是他作總裁”。多年來,他利用選拔人才的大權,網羅黨羽,培植親信,使他的“門生故吏遍於中外,知名之士多被援引,一時號為穆黨”。而對於不附於己者,則極力加以排擠。相傳何桂清、張芾同年中進士,主考官即穆彰阿,張、何都投靠了穆,而羅不肯。庶吉士散館三人同得考差,羅又不去拜見穆彰阿。“次日忽傳旨,羅婷年紀太輕,不能擔當翰林,讓他不用來了,另派某某人去。”其實,當年羅19歲,張18歲,何佳清隻有17歲,張、何二人的歲數都比羅婷還小。

據說,清朝“已放差而收回成命的”,僅羅衍“一人而已”。對於這次罕有的更動,時人都認為是“穆彰阿所為”,並有“其權回天”之歎。

曾國藩的機遇與張芾頗為相類,隻是時間稍後,機會來得也晚一些。曾國藩戊戌年會考高中,正總裁就是穆彰阿,二人就有了師生之誼,常常往來。曾國藩有幾分才幹,對穆彰阿在鴉片戰爭中的民族投降主義政策十分稱讚,所以很得穆彰阿的器重和賞識,處處受到關照。道光23年大考翰詹,穆彰阿為總考官,交卷之後,穆彰阿便向曾國藩要應試詩賦,曾國藩隨即回住處謄清,親自送往穆宅。這一次拜訪似乎成為曾國藩後來飛黃騰達的起點。

在此之前,曾的官職一直滯留未動。從此之後,則幾乎是年年升遷,歲歲加銜,5年之內由從七品一躍而成為二品大員。前後的變化是非常明顯的。

一些稗史曾對曾國藩官運的這一轉機作過生動的描述:一天,曾國藩忽然接到次日召見的諭旨,當晚便去穆彰阿家中暫歇。第二天到了皇宮某處,卻發現並非往日等候召見的地方,結果白白等了半天,隻好退回穆宅,準備次日再去。晚上,穆彰阿問曾國藩說:“你看到壁間所懸字幅了嗎?”見曾國藩答不上來,“穆悵然曰:‘機緣可惜。’躊躇了很久,則召幹仆一人,囑咐他說:“你快拿銀四百兩去賄賂某內監,讓他把某處壁間字幅炳燭代錄,這錢給他作報酬也。’”“第二天,則皇帝所問‘皆壁間所懸曆朝聖訓也。’因此奏對稱旨,並對穆曰:‘汝言曾某遇事留心,誠然。’”從此,曾國藩“仕途亨通”。

曾國藩對穆彰阿也極為感激。穆彰阿被罷斥後,曾國藩每過穆宅,總不免感慨一番。20年後,曾國藩赴任直隸總督前進京陛見時,還專程拜訪穆宅。後來曾國藩赴天津辦理教案,怕自己再無機會進京,又專門寫信讓其子曾紀澤再次前往穆宅,向穆彰阿的兒子穆薩廉致意。

道光30年,鹹豐皇帝對穆彰阿的懲處,曾國藩雖受穆彰阿的知遇,但政見不同,不算穆黨,絲毫沒有受牽連,但卻使他失去一個有力的後台。

從此以後,每遇到關鍵時刻和重大問題,皇帝身邊很少有人為他說話,辦起事情來也就很難再象以前那樣順利。整個鹹豐年間,清政府對他時冷時熱,忽信忽疑,久久不願把地方督撫大權交到他的手裏,致使曾國藩在政治上事求棘手,處處碰壁,可能與此有很大關係。

所以,做官必須找一個靠山,則“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山”升了自己的官也就升了。為官最忌“十三不靠”,單打獨鬥,如果象蘇軾那樣特立獨行,新黨也排擠,舊黨也排擠,那就不但官做不好,連命都可能搭上了。穆彰阿就是曾國藩的“靠山”,是曾國藩的“大樹”,隻有背靠大樹,曾國藩才創造了小小年紀十年連升十級的奇跡。

○轉禦實戰:一人之下,他人之上

大凡人在初創崛起之時,不可無勇,不可以求平、求穩,而在成功得勢的時候才可以求淡、求平、求退。這也是人生進退的一種成功哲學。

在曾氏兄弟滿門封侯,大功告成之日,本該是靜思謙退,保泰持盈的時候,而這時,偏偏有些人在勢盛之時,突腦發熱,讓欲望的火焰障住了雙眼,總想再越雷池一步。當時風行一時的“勸進”浪潮,著實給曾國藩出了一道難題。

有一則筆記是曾國藩的一位朱幕府所記南京城攻破後湘軍秘聞:當曾國藩在南京破城,太平天國覆亡,進入殘破不堪的石頭城後,全城餘燼未息,頹垣敗瓦,滿目荒涼,慘不忍睹。一天晚上,約十一點鍾,曾國藩親審李秀成後,進入臥室小憩,湘軍的高級將領約有三十餘人忽然雲集大廳,請見大帥。中軍向曾國藩報告,曾國藩即問九帥有沒有來(九帥其弟曾國荃),中軍複以未見九帥,勸令立即召見曾國荃。曾國荃是攻破南京的主將,這天剛好生病,可是主帥召喚,也隻好抱病來見。曾國藩聽到曾國荃已到,才整裝步入大廳,眾將肅立,曾國藩態度很嚴肅,令大家就座,也不問眾將來意;眾將見主帥表情如此,也不敢出聲。如此相對片刻;曾國藩乃命隨員去拿紙筆,隨員進以簿書紙,曾國藩命換最好的大紅紙,就案揮筆寫了一副對聯,擲筆起身,一語不發,從容退人後室。眾將莫之所措,屏息良久,曾國荃乃趨至書案前,見曾國藩寫了十四個大字,分兩行上下聯:

倚天照海花無數,流水高山心自知!

曾國荃讀此聯時,。起初好像很激動。接著有點淒然,最後則是惶然。眾將圍在曾國荃之後,觀讀聯語,有點頭的,有搖頭的,有歎氣的,有熱淚盈眶的,各式各樣表情不一,然後曾國荃用黯然的聲調對大家宣布說:“大家不要再講什麼了,這件事今後萬萬不可再提,有任何枝節,我曾九一人擔當好了。”

這一段筆記顯示了南京城破後湘軍確有擁立曾國藩為帝的一幕,可是這種非常之舉是成則為王、敗則誅殺九族的危險舉動。所以誰也不敢明言說出口。曾國藩明知眾將來意,也不說破,隻用十四字聯語作答,相互之間都不點破言

其實,早在安慶戰役後,曾國藩部將即有勸進之說,而胡林翼、左宗棠都屬於勸進派。勸進最力的是王門豈運、郭嵩燾、李元度。當安慶攻克後,湘軍將領欲以盛筵相賀,但曾國藩不許,隻準各賀一聯,於是李元度第一個撰成,其聯為“王侯無種,帝王有真”。曾國藩見後立即將其撕毀,並斥責了李元度。在《曾國藩日記)中也有多處戒勉李元度慎審的記載,雖不明記,但大體也是這件事。曾國藩死後,李元度曾哭之,並賦詩一首,其中有“雷霆與雨露,一例是春風句,潛台詞仍是這件事。

李元度聯被斥,其他將領所擬也沒有一聯合曾意,其後“曾門四子”之一的張裕釗來安慶,以一聯呈曾,聯說:

天子預開麟閣待;

相公新破蔡州還。

曾國藩一見此聯,擊節讚賞,即命傳示諸將佐。但有人認為“麟”字對“蔡”字不工整,曾國藩卻勃然大怒說:“你們隻知拉我上草案樹,(湖南上活,湘人俗稱荊棘為草案樹)以取功名,圖富貴,而不讀書求實用。麟對蔡,以靈對靈,還要如何工整?”蔡者大龜,與麟同屬四靈,對仗當然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