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自己偏偏對錦烜再三忍讓?深厚的男人,擁有像海般的氣度,所以不忍對他苛責?
感覺到對方望著她過於炙熱的眼神,蘇梓冉心下一顫。而此時,錦烜暴露的猶豫脆弱不安是前所未有的性感,他遲疑著執起蘇梓冉的手,撫上他的臉頰,蘇梓冉一驚,因為太燙了,還帶著一股莫名的電流,竄進她的手心。
錦烜輕輕抵著她的額頭,她感覺到他的身體猶如夢境中一樣微微顫抖著,壓抑著,最後側臉埋進她的頸項,高溫的呼吸在她的皮膚上散開。
他抱著她,很久很久之後悠悠退開一些距離,兩人對視,誰都沒有躲避對方的眼睛。
聲音帶著顫抖的詢問,“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蘇梓冉驚訝的看他,他想要知道什麼?
他的手掌撫上她額頭的碎發,寵溺的語氣,“不跟你打啞謎了,見過你母親和旗夫人了?”
“嗯。”
“嗯?你不準備和我說什麼?”
蘇梓冉坐直身子,和他拉開一些距離,“莫非你希望我幫她們說情?”
錦烜挑眉,不置一詞。
蘇梓冉繼續說道,“她們說督軍想要處決旗逸銘?英國人那邊是怎麼回事?船上的貨不是你和英國領使的嗎?蘇家怎麼會牽扯其中?”
錦烜笑出聲,寵溺的輕捏了下她的鼻子,“要麼不問,一開口問就是這麼多,我口渴了,給我倒杯水,我就告訴你。”
蘇梓冉想召喚傭人去倒水,轉念一想,還是自己起身往餐廳裏走,拿起餐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
錦烜結果她手裏的水杯,問道:“說說看,你對這次這件事的看法。”
“我?我要是能看明白了還用問你嗎?”蘇梓冉嘟囔,帶著幾分撒嬌的感覺。
他抿了一口,“英國領使在南大營被嚴刑拷問,英首相派了人來交涉了,必須給他們一個解釋,新內閣不會讓整個直軍來背這個罪名,大總統雖然下了令收拾旗家,但是罪不至死,殺雞儆猴,不過也夠他們受的了。”
“還有那批貨是不可能拿回來了,蘇家人來找你也是無濟於事。”
錦烜輕咳了一聲,身子往她坐著的一側靠了靠,“這次新內閣下決心收拾旗家,主要還是他們暗地裏與倭人有牽扯,在碼頭的襲擊和那晚南大營外的槍戰都是倭人惹出來的事。”
“可是我覺得旗逸銘好像不知情……”
錦烜又冷哼了一聲,“他不知情的事可不少呢,你昏迷,坊間傳的是你為了旗逸銘自盡,蕭翊鴻多處打探,事實是旗家不希望你與旗逸銘有牽扯才下的殺手。”
蘇梓冉驚愕,直直的看著錦烜的眼眸,他也不再往下細說,隻是把她往懷裏摟了摟。
細長的手指微微握緊,現在想來,記憶裏,旗逸銘那日那樣狠戾地拒絕她或許隻是想要救她一命,沒想要旗家人還是不願意放過她,對如此一個弱女子痛下殺手……
旗家不過是作繭自縛……也算是報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