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錦柔說完,風笑天一臉苦相的說道:“哎喲,去不得呀!”錦柔也是納悶,忙問道:“怎麼了風大哥,為什麼去不得?”風笑天苦著臉,憋了良久,才說道:“你可知我是逃婚出來的?”錦柔點點頭。風笑天見錦柔記得,便接著說道:“那封狼山,乃是我未婚妻的娘家……”錦柔聞得此言不由吃了一大驚:“什麼!?”
鋒合盟大殿之上,胭脂彙報了當晚在風家發生的一切。青冥君安靜的在幕簾後聽著,直聽到胭脂使出了風家的絕學,不由的重重一拍桌子。胭脂見狀連忙低頭,惶恐不止。青冥君怒視著胭脂,“再有下次,你知道該怎麼做。”言罷,拂袖背對著胭脂。複而問道:“風笑天那邊怎麼樣了?”胭脂回道:“風笑天得神秘人相助,逃出生天。據探子回報,神秘人讓他去聯絡林家。”青冥君聽完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那神秘人什麼來頭?”“此人功力深厚,我們的探子根本盯不住,所以無從查證。”胭脂回答道。青冥君沉吟道:“盟裏的探子都盯不住,難不成是天庭的人?”胭脂聽到了青冥君所言,卻是不敢答話。“胭脂,派人去莽陽山設伏。若是風笑天想要聯絡林家,必然要去那裏。”胭脂聽了心中不解,忙問道:“盟主此意何為,那莽陽山距林家百裏之遙,為何要去那裏設伏?”青冥君拂袖道:“愚鈍!那風笑天逃婚而出自是無顏麵對林家,此番要去聯絡林家,必然要去尋得林家千金一同前往!”聽到這裏,胭脂才明白過來,原來如此。先前林月清被風笑天支去了莽陽山,也正是在那裏將她俘獲的,所以風笑天若是想去聯絡林家,必然要先尋得林月清,不然,他該怎麼向林家開口?
一路上風笑天都是愁容滿麵,雖然是快馬加鞭的趕路,但是抵達莽陽山時,已經是五天之後了。到了莽陽山,倆人便開始四處打聽。結果打聽了一天也沒什麼消息。倆人無奈,回到了山腳鎮子上的客棧。說起風笑天的未婚妻,錦柔不禁有些尷尬,其實與風笑天相處的這些日子裏,要說是沒有感情,任誰人也不信。可是風笑天又是有婚約在身,即使錦柔心中仰慕風笑天,也無從再開口。再說風笑天,這過往種種,對一個少年來說也是一場不可言說的痛。若是沒有這風家與林家的婚約,也許風笑天當真就敢對錦柔吐露衷腸,可惜世間沒有那麼多如果。縱使風笑天現在一萬個不願意,風家遭難他也不能坐視不理。“啊,錦柔姑娘,天色不早了,我們暫且回房休息吧,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風笑天和錦柔回到客棧,便準備休息了。“風大哥莫急,我們一定可以找到林姑娘,啊不,風夫人的。”錦柔努力擠出一個笑臉。“如此,謝謝了。”風笑天也淡淡的笑著回道。從打算來莽陽山尋找林月清開始,兩人的關係便變得十分尷尬。似是在逃避,卻又是舍不得似的。相互之間默契的多了一些距離,這讓彼此都很不舒服。其實他們並沒有發生什麼,卻都十分介懷。
第二天,兩人收拾完畢,便再次準備出去尋人。出客棧前,錦柔忽的想起什麼,對風笑天說道:“風大哥,你說這消息最靈通的地方是哪裏?”風笑天被她這麼一問,茫然了一會兒,突然心有靈犀的對錦柔一笑。“看來風大哥是想到了。”錦柔莞爾一笑,便去荷包裏取錢,風笑天習慣性的伸出手想拍拍她的頭,卻把手尷尬的停在了半空。複而收回來,尷尬的撓了撓頭,錦柔看在眼裏,也不說什麼,轉身去找了店小二。兩人出了客棧,一個向東一個向西,分頭去找了。直到天色擦黑,才回到客棧。說來也巧,倆個人竟是同時而歸,在客棧門前相遇。“想不到風大哥也是此時才歸”錦柔笑著說道,風笑天衝錦柔眨眨眼,說道:“真是心有靈犀啊。”話說完,兩人一陣沉默。風笑天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錦柔點了一下頭便走了進去。“兩位客官稍等一下!”看著兩人回來,店小二趕忙叫住二人。“可是有什麼消息了?”風笑天急忙問道。小二一臉堆笑的說道:“也不知是不是客官要找的那位,隻是聽鎮子上陳老三講,大概一個月前,有一位提著亮銀槍的女俠客曾讓他帶路去山裏。這姑娘跟客官所說的那位有些相像,所以就來跟客官說一聲,若是客官方便啊,明兒去問問陳老三便知。哦對了,這陳老三最愛喝酒,客官隻要帶上一壇好酒,保證他什麼都說!”風笑天聽店小二如此說來,心中安定下來,又給了小二些許賞錢,便和錦柔回去休息了。
待到了第二天,風笑天便從客棧買了好酒,根據小二說的,去找了陳老三。這陳老三,身寬體胖,一臉橫肉,很難相信竟然是個獵戶,而且是個難得一見的好獵手,當然這是他自己說的。見著風笑天遞來的好酒,陳老三立時眉開眼笑,詳細的和他說起了林月清的事。大概是一個月前,有一個手提銀槍的女俠客來到鎮子上,說是去莽陽山。這大冬天的,山裏雪得有半人深,她一個姑娘又沒有去過,自然是進了山就迷路,根本過不去。於是在鎮子上盤桓數日最終找到了陳老三做向導。這陳老三也是沒見過那麼豪邁的人,聽說陳老三對山裏熟,直接給了一錠銀子,讓他帶路。於是陳老三收了銀子,便帶著她翻過了莽陽山,去了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