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正在人群中不斷梭嫁,眼睛恨不得落到每一個女弟子的衣袍中去,目的不言自明。
而長明城荊家的二少爺荊長明,一身紅色勁裝,臉容冷漠,背負一劍,身邊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一丈之內,因此周圍空出了好大一個圈子。
他臉上滿是生人勿近的表情,眼觀鼻鼻觀心,就似一座石像,論冷漠,可能比之灰衣少女李淺妝還要冷上三分,也不知為何他怎麼會有這麼怪異的性格。
而學宮長老的長孫司馬師,則一身青色衣服,看起來簡簡單單,他臉色白皙,充滿了病態,但卻別有一股陰柔的美感。眼睛如同玉石般同樣在打量周圍的人群,不過卻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然而,除了這五大才之外,的確如當日那人所,在場人中,還有數人氣息十分獨特,強大,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便知那日那人所言不虛。
除了這眾所周知的五大才,這世間,還有許多隱在暗處,或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高手,此次試練,終究一齊冒了出來,讓人震撼。
至少,就蕭陌的靈魂感知,他清晰地感受到,人群中,刨去那先前五大才,剩餘人中,光逍遙境五重境界以上的,就有不下七人,逍遙境六重,也有兩人。
而這些,可是都不在眾人資料上的,顯然,是突然冒出來的高手,論實力,未必比五大才低到哪裏去。
而逍遙境一重修為的蕭陌,以及不過入定初階的餘青藥,在人群中,自然沒沒無聞,沒有人多向他們投來一眼。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終於,前方的人都檢測完畢,終於輪到蕭陌以及餘青藥。
蕭陌身子一讓,讓餘青藥先上。
餘青藥見狀,畏畏縮縮,有些猶豫不前,不過蕭陌手一推,便將其推到前麵的試練弟子麵前。
餘青藥被蕭陌推出,站在那名試練弟子麵前,臉色不由一陣慌張,在試練弟子不耐煩的目光下,她隻得顫顫縮縮,將一隻嫩白如玉的手伸了出去,貼在那塊瑩白如玉的白色圓石之上。
在全場不少人的目光注視下,白玉圓石一動不動,仿佛死去一般,毫無動靜,周圍眾人等了片刻,沒反應,還以為是通心石出了問題。
再等片刻,還是沒有反應。
又過片刻,餘青藥收回手掌,白玉圓石還是靜靜躺在那名試練弟子的手中,沒有半寸光芒透出,眾人不由大嘩。
試練弟子見狀,一臉憤怒地朝著餘青藥怒道:“混帳,你一個入定三層都不到的凡人,居然也敢來參加我至道學宮的選拔大典,你當我們這裏是街頭賣豬肉的地方,誰想來便來嗎?還不快滾!”
餘青藥聽到他的大吼,臉色一下子變得青白,頭更是低了下去,若不是強忍著,眼淚已經泫然欲出。
然而,此時,蕭陌卻走上一步,來到她身前,先是冷漠地盯了那名試練弟子一眼,隨即,拉起她另一隻手,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隨著餘青藥的左手亮出,一塊龍紋令牌驀然滑出,亮於所有人麵前。
那名試練弟子剛開始大怒,上前一步,就想出手,然而下一刻,他的眼睛驀地睜大,一臉震撼:“至道龍紋令,這是至道龍紋令!”
到這裏,他又不由一陣無語,失魂落魄:“你怎麼會有至道龍紋令,早拿出來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舉?”
顯然,身為至道學宮的試練弟子,他自然聽過至道龍紋令的大名,這名令牌,可是極少見的,就算有,也是宮內直接使用了,像這種手持令牌的宮外弟子,拿此來要求入宮的,卻是少之又少,難怪他如此驚訝。
但蕭陌卻不答,隻是冷聲道:“根據規矩,持有此令,是不是便可以免試入門,直接進入至道學宮外院了?這位姑娘可以進去了吧?”
“可以,自然是可以的。”
試練弟子敢怒不敢言,有心想反駁,但這是至道學宮鐵一般的規矩,他也不敢違背,隻能讓開一步距離,讓餘青藥進去。
在餘青藥走過光幕,進入至道學宮之後,不由感激地望了蕭陌一眼,這才在光膜之中站定,等待著蕭陌的到來。
而蕭陌,也隨即走到那名試練弟子麵前,伸出一隻手掌,十分平靜地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