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快速交纏的兩人,身影快如流星。
接過皇甫仁一掌,陵韋少略略吃驚,想不到皇甫仁這狐狸,竟是如此的深藏不露,武功更是高深莫測。若是這樣久久僵持下去的話,內力不比他精純的自己定會敗北。
雖然說他的任務不是打贏眼前這個野心勃勃的老匹夫,但是——一對上擂台前蒼擎天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神情一騭。大喝一聲。
這一喝,不但聲量驚人,且是以內力送出,猶如平地的響雷,不少圍觀的內力薄弱的人被震得耳膜發疼。
“好功夫!”皇甫仁目露精光,瞧得出陵韋少雖是年紀輕輕,卻是內力不凡。他提氣,吼了一聲,如同獅喉一般,手中的利刃一抖,直往陵韋少撲去。
陵韋少雙眉一揚,以雙漲運勁,順勢一帶,化去了刀劍來勢,製住了刺來的利刃。
然而,在別人眼裏看來,陵韋少是毫不費力地卸去了皇甫仁的攻勢,但是,正對擂台中央的影非離二人,分明看到了,在麵對對方的殺招後,陵韋少潛藏在身後的雙手,是微微發抖的。
“看來,皇甫仁這老家夥,功夫是不弱啊!”連韋少都險些抵擋不了他的招數了,恐怕要對付他,是要合他們三人之力啊!
台上的人打得吃力,台下的影非離卻絲毫不見緊張,“怕什麼,我又不是要他搶回盟主之位,隻要他拖延一點時間就好了。若是打不過,認輸了不就成了嗎?”
“若他是這樣的人,就不會渾渾噩噩地過了三年乞丐的生活了!”他是那麼死心眼的人,認定了,就會不顧一切的去做。
蒼擎天的話中有話僅讓影非離輕蹙了下眉頭,卻不作聲。
然而,目光,在掠過台上翩然的身姿時,閃過一抹複雜。
見陵韋少漸漸露出憊態,皇甫仁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雖然陵韋少的功夫不弱,但是無論怎樣說,他的武功荒廢了三年,而他,卻在一直追求著進步。兩者之間武藝相差太遠了。
再一次吃力抵擋著皇甫仁的攻擊,陵韋少隻覺得利刃左右各生出一道巨力,刮起的狂風,讓他的臉頰生疼,吃驚之下,雙手掌心被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鮮血由掌間潺潺湧出,十分恐怖。
鐺的一聲,皇甫仁的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勝負,在刹那間,分出來了。
“韋少兄弟,承讓了!”皇甫仁笑眯眯地抱拳說道,順勢收下架在他脖子上頭的刀。
“沒想到是皇甫莊主如此的深藏不露!陵某甘拜下風!”嘖,真不甘心,隻是,誰也沒想到,這狐狸竟然藏得這麼深,連帶的,武功也是!
“嗬嗬……既然如此,不知台下還有哪位好漢要繼續挑戰的呢?”
連前任盟主也打不過他,這下,台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走上台去了。
“嗬嗬……承蒙大家看得起,這樣的話,我皇甫仁一定會帶領這大家一起管理好這個武林的!”他嗬嗬大笑地說著,眼眸裏有這掩不住的得意。
“是帶領他們管理武林,還是去為虎作倀,做什麼不容於江湖,不容於國家的事,還有待研究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嬌柔的聲音響起,雖然聲量不大,卻明顯是以內力發出,傳進每一個人耳內,讓皇甫仁微微變色,循著目光望去,是台上的蒼擎天。
“你們該不會認為這麼嬌柔的女音會從我口中吐出吧?”麵對眾人懷疑的目光,他不由得苦笑,將“女”字說得極重。
猶如提醒般的,眾人的目光一下子由蒼擎天身上轉移到他身邊絕美的女子旁邊,怎麼也不相信,如此柔弱的女子會有高深的內力。
影非離從椅子上站起來,折著纖腰,移著柳步,仿佛像那三步不出閨門的大家閨秀似的,麵帶微笑,勾人的大眼波光流轉,猶如琉璃般的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