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不能死掉的,我在地上還有一個至親至近的啞道婆,她就是我的生命的源泉,在沒有孝敬結束他老人家之前,我是不會結束生命的,更何況現在我的身邊又多了一個馬麵,其實我從一開始還是滿希望,她能夠和判官重歸於好的。
我是不能夠放棄她的。
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和信心,至今仍然沒有學會任何高能術法的我,竟然要帶著一個神經受到傷害的人,去闖一個未知的地洞,地洞昏暗窄小,並且時時的都在散發著一股屍體腐爛的惡臭的味道。
這聽起來還是蠻勵誌的一個故事,不過勵誌的過程中總是要有在所難免的艱辛與痛苦。
我差不多想明白了,拉著還在呆滯的馬麵就往前走去。
馬麵也很順從我,拉著他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的反抗,就這麼的跟我走了,有時候我這真的很懷疑,她的精神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看到了我長出了翅膀之後才受創的,她真的成神經病了嗎,如果真的是那樣,那我豈不是我把她弄成了這個樣子啦,我才是罪魁禍首。
我越想越可怕,後來幹脆不想這麼多,往前走就是了,總會遇到什麼解決的辦法的。
地洞的空間十分的窄小,我們行走在其中的時候跟本就不能夠站起來,隻能把身子壓的很低,然後用奇怪的姿勢匍匐著前進,後來大約走了幾分鍾過後,我發現用這樣的姿勢行走真的十分的困難,而且我還要空出一隻手拉著馬麵,生怕她突然間又發起什麼瘋來,所以這樣行走真的十分的難受。
後來我幹脆讓馬麵走到了我的前麵,然後叫她雙手雙腳都緊貼著地麵,然後匍匐著前進,這樣行進要輕鬆一些,而且讓她走到我的前麵的時候,我也可以看著她,避免讓她出現什麼意外。
交換位置的過程仍然是十分的麻煩的,我們幾乎將半個身子都緊貼著濕漉漉的牆壁,才能走到對方的位置上,換過去的時候,我的身子不小心刮到了牆壁上一個尖銳的東西,刮破了皮肉,傷口的位置發出尖銳的疼痛。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個時候遇到這樣的情況,除了忍耐沒有任何別的辦法。
我感覺傷口的位置在不停的往外流著鮮血,我用手摸了摸,背麵全是黏糊糊的液體,還有熱熱的液體,那些有溫度的液體很明顯就是我的鮮血了,不過就是不知道那些黏黏的液體是什麼。
看起來像剛才從牆壁上麵刮過的時候蹭上去的,那液體很滑並且帶有一定的粘性,有點像糖汁,我把那隻手拿到鼻子處聞了聞,它散發出來很濃重的惡臭的味道,跟之前在牆壁入口的位置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看起來就是這股粘液發出的味道。
我也沒有太多的放在心上,畢竟這裏是地府的地府,地府我本就不是很熟悉,更別說這地洞了,它應該有什麼東西,不應該有什麼東西,以及應該注意些什麼,不應該注意些什麼,我完全都不知道。
忍著疼痛繼續的前行著,馬麵行進的速度很慢,大概是因為他的智力重新恢複到很小的緣故,他在路上不停的抱怨這個地洞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味道,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停止腳步,不停的向前走著,看來她小時偶爾也是一個非常懂事的小女孩。
大約行進了三炷香的時間,我們還沒有遇到任何的出口和有很明顯光線的位置,這個地洞好像就是個無底洞,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出口,由於我本就受了傷,再加上長時間的體力損耗,所以走到這個時候我的傷口的疼痛越來越明顯了,到現在我的神經已經收到了嚴重的警告,它好像在告訴我,如果我再這麼走下去,我後背的傷口很可能就會爛掉發膿,直到走出去的時候也不能完全的好轉。沒準還會死在這個鬼地方。
迫於無奈,我隻好聽了下來,把自己的背部朝向空氣,然後停歇一會,由於來的時候匆忙,我根本就沒有帶任何的醫療物品,隻能讓馬麵停下來看看我的背部到底怎麼樣了。
可是她的智力已經回到了小孩子的水平,在看我的傷口的時候她不停的發出尖叫,好像就是小孩子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景似的,這個時候我也很無奈,自己走也就好了,現在身邊又多了一個拖油瓶,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