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知道柔和的月光還有起死回生的這麼一個效果,為什麼,為什麼我手中的這個人他能動了。
是的,我麵前的這個人,我剛才把他翻過身子來的這個人,他的手鼻子突然動了一下,雖然動作很細微,但是,還是被我敏銳的感官察覺到了,他的鼻子很明顯的動了一下。
“呃……”緊接著就是一陣令人膽戰心驚的哽咽。
我趕忙把正在托著他腦袋上麵的手縮回來,他的頭失去拖力,一下子落在了地上,發出碰的一聲,那一定很疼,至少在我看到他很痛苦的表情之後是這樣以為的。
隨即我忽然發現他的皮膚好像在一點一點的變幹,腦袋在落在地上的同時,就像身體裏麵的水分的開口忽然被打開了,身體裏麵的水分迅速的流逝,比時間還要快速。
他很痛苦的樣子,皮膚一時間出了很多的褶皺,並且誒褶皺再隨著時間的變化,一點兒一點兒的加深,而且他的頭發變得越來越幹枯變白,一瞬間頭發的根部白了一半的長度。
原來他的身體在衰老,雖然隻有短短的一會兒,但在他的身上好像過了將近十幾年的時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的身子都在逐漸的變老,隻有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一點兒都沒有變,還是那麼的紅潤。
可是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剛才他還好好的,怎麼一瞬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轉頭看著我,眼神哀怨像是充斥著仇恨一般的存在。
我害怕的連連退步。
“別走,我有話要對你說。”他虛弱的看著我說,語氣就像空氣中漂浮不定的棉絮,那麼的軟弱無力。
可是我還是很害怕,一個死人突然的活了,這無論是誰都會感到害怕吧,不對,準確的來說是一個被我判定是死人的人活了,而且在一瞬間,在我的麵前老了那麼多,我想著無論是誰看到都會害怕吧。
“你……想說什麼,如果你這個樣子還想殺掉我的話,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以你現在的樣子別說是我,就算是一個螞蟻你都殺不死,更別說我了。”也不知我從哪裏來的幽默感,竟然在這種時刻對著這樣的一個人開起來玩笑。
“李……悲”他幾乎用盡力氣才說了這兩個字。
李悲,李悲怎麼了,你想說什麼,這話不能說一半啊,別學那些老掉牙的電視劇情節可不可以啊,給我一個確切的消息好不好,你不能這樣子啊,要不你就別說,你說出這個名字是想表達什麼啊,在我以為李悲已經死掉的時候,卻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那就代表了關於這個人還有一點點的線索,說不定,說不定他想說的就是李悲沒有死呢。
我的內心其實非常期待他能說出這句話來,可是我沒有機會再聽到他說話了,準確的來說是他沒有機會講完了,等到他要講出剩下的話語的時候,他的白發已經遍及到了發梢的位置,已經全部變白了,整個身子也隻剩下皮包骨了,看上去就是一個赤裸裸的幹屍。
我觸目驚心,怎麼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在過來一會兒之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他是被下了什麼詛咒嗎,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
是誰這麼狠心,把他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是他那個鐵石心腸,心狠手辣的他所說的那個老大嗎,那麼他的老大為什麼會這麼做,他為什麼要把他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是因為他沒有完成任務嗎,可是他已經順利的把我推下來了,算是完成了任務吧。
不對,一想到這裏我的心裏竟然一愣。
他剛把我推下來,不可能出現在這裏啊,我剛才的神經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竟然分不清真假了,剛才的紅眼人是把我推下來的,而這個紅眼人顯然不是推我下來的那個人,而是事先就存在這裏的一個人,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我經曆事情的先後。
原來是這樣,這時一向不聰明的我,心裏也明白了許多。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李悲的時候,他假裝成我的啞道婆,要騙我,師傅說這世界上現在能會易容術的人沒有幾個了,李悲便是其中的一個。師傅說他與李悲是過去的情敵,現在才和好,一開始就是想報複師傅,所以才捉弄我。
再加上紅眼人最後喊出李悲這個名字,我基本可以推斷出這一切的幕後到底是誰了。
也就在這時,我的背後也忽然出現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