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馬漢倒是沒有過多的言語,吃完後他找個借口走了,他說今天是我和馬寧見麵的日子,就讓我們倆單獨相處一晚,等到明天他再來,臨走的時候眼神發出賊溜溜的光芒,不懷好意。

不過,我卻是很遺憾,因為他走了我就戲弄不了他了,還好,有他的兒子。

過來一會,啞道婆也按照約定走開了,整個屋子就剩下了我和馬寧兩個人,場麵很是尷尬,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你…你是做什麼的。”

沒想到,他從進來一直沒說過話的馬寧,到了他們倆都離開的時候竟然說了話,這倒是讓我出乎意料。

“我也不知道我是做什麼,從小就跟著啞道婆,自是沒什麼工作,如果硬要說,那應該就是跟啞道婆的工作一樣吧,是個巫婆。”我溫柔地說話。

他見我回話,回頭看了我一眼,借著昏暗的燈光,還有他在吃飯的時候,難免拉下來的布料,我更是看清楚他的臉。

他的臉上長的不是麻子,而是一個個的潰爛的傷口,上麵還泛著白光,看起來甚是惡心。

一見我盯著他的臉,他就緊忙的拉起來稍微放下去的布料,解釋道:“我這是自小的惡疾,從小臉上一遇到風就會潰爛,治過無數地方,都沒有治好,希望你不要見怪。”

說的話倒是誠懇,我也不是什麼以貌取人的人,就點了點頭,表示不在意他的外表。

“一個人的內心才是最重要的,啞道婆從小就教育我,這天底下最美麗的人是心裏最善良的人,你雖表麵可怕,說的話倒是很誠懇,所以我不怪你。”

我說這麼誠懇的話,心裏竟然不自覺地可憐了他,心想這麼可憐的人,如果我再害他,那不是和他父親一般的人了嗎。

可狐狸終究會露出尾巴的,就在我以為他是個勤勞雖然醜陋,但是內心還是蠻誠懇的人的時候,他的鹹豬手就向我這邊摸來。

先是不經意的碰一碰,我還沒有在意,後來便越來越過分,直接把手放在了我的褲子上。

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是一家人果真進不了一家門啊?看來我還是要實行我捉弄人的計劃。

在他打算把放到我腿上的手,往上麵移去的時候,我突然大叫一聲,然後說自己內急,要方便一下,然後就跑了出去。

臨走前,馬寧還用特別猥瑣的眼光看著我,說著早點回來。

實際上我是去了事先擺好方陣的屋子裏,我決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廉恥的人。

雖說我的靈力還沒有啞道婆那麼厲害,不多對付這個普通的甚至有些懦弱的人,肯定是綽綽有餘。

輕輕念動口訣,我麵前擺著的幾個稻草人就受我的指引站了起來,我在他們身上都披了一層破布,又在他們的臉上畫了些怪異的圖樣,這裏的燈光本就不那麼明亮,遠遠看幾個稻草人,肯定會覺得特別像幾個剛剛重獲新生擺脫束縛的厲鬼。

我嘴角不自居的笑了起來,又念動口訣,幾個披著白布的稻草人跳著單腿出了門外。

然後我叫馬寧的名字,馬寧出來了。

當然第一眼就看到了我事先安排在院子裏正蹦蹦跳跳的稻草人,果不其然,他被我嚇到了,看到稻草人後失聲大叫著,並朝著門口跑去。

我哪會讓他跑掉,拉一下事先拴在門上的繩子,門就被我關上了,由於今天晚上是陰天,所以在外麵看不清楚的,加上周圍又沒有人,他會以為這個門是自動關上的。

果真,他看到門關上了,被嚇的屁滾尿流。

“仙兒,你在哪裏啊,我怎麼看不到你了。”

她驚慌失措的開始叫喊著我,我沒有理他,念幾句口訣,操動著幾個稻草人,他更害怕了,在院子裏來回的跑動。

我覺地把他嚇的差不多了,便不再念動口訣,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誰知道正在院子裏跑動著的他,一見到我仿佛是又看見一個女鬼一樣,嚇得昏了過去。

我心道不好,急忙跑上前去,隻見他眼睛泛白,口吐白沫,臉色發青,隻怕是被嚇的失去了魂魄。

我又出於好奇,把他圍著臉上的破布掀開一角,我覺得他之前應該是騙我的,他的臉絕對不是惡疾那麼簡單,應該還是有些不一般的隱情。

果然,一揭開他的臉一股惡臭便撲麵而來,他的臉上竟然密密麻麻爬著很多乳白色的蟲子,那蟲子還是活的。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