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妥?”我緊張的問道,經過婆婆和我多次的憧憬和幻想,治好病的我,伺候婆婆,讓他頤養天年已經成為我們兩個活著的希望,甚至是唯一的那種。現在剛剛經過一場意外,聽到他驚訝的叫聲,我絕對是緊張異常,生怕他說出什麼變故來,那樣的話,恐怕我和婆婆就要崩潰了。

\"哦,沒有什麼,按照你的身體看,就是沒有祭祀,隻要有合適的術法修煉,你也可以正常生活啊?怎麼會把希望寄托到那個上麵呢?“

他看到我的緊張,說出了原因。我鬆了一口氣,嗔怪的說道。

“你呀,這不奇怪啊,我們乾坤庵的術法失傳了。聽婆婆說,有傳承祖地在,但是被人給霸占了,所以,沒有這種法門可學。隻好這樣羅。”他說的這個原因,婆婆也給我說過的,沒有變故就好。我就把當時婆婆的話告訴他。

“原來如此。這樣吧,我有事離開。法門麼,我這裏有,留給你。婆婆醒來,如果不犯忌諱,你就開始修煉,這對於你有好處的。再說了,修煉以後,對於祭祀也是有著好處的。不會影響。放心吧。”

說完,他掏出一本獸皮冊子,遞給我,就要離開。

“你叫什麼?我以後怎麼稱呼你?我們還能見麵麼?”我看他就要離去,急忙問出幾個問題。在我十幾年的封閉生涯中,他恐怕是我出了婆婆意外,最願意接觸的一個。

“你就叫我師傅把。”說完後,他飄然離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有點癡了,他是誰?怎麼樣的一個人?

這都是我在想著的問題。

一邊想著,一邊回道住處,看看婆婆無礙,就上床依偎著婆婆,但是卻睡不著,腦子裏都是那個白衣飄飄的身影。這個時候,我才突然想起,竟然他在我的腦子裏沒有麵容。是我沒有記住?

我拚命的回想,依舊沒有。就這樣,在回想中,我沉沉睡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在帷幕的外麵傳來有人和婆婆說話的聲音,很熟悉。

這個人我也知道,就是那個作為中間人的神漢,走陰,就是他帶來的委托。

他叫馬漢,是方圓百裏有名的神漢,但是,婆婆告訴我說,馬漢並沒有一絲的能力,他考得就是那一張能說會道的嘴。

在一些不會馬上有結果的事情上,能說會道,就是他的武器,迷惑了不少人,但是,先是通靈走陰這些容易被看破的地方,他都是委托別人的,這也是他作為中間人的作用。

當然,這些都不能讓外人知道的,特別是客戶,所以,這也是他找到乾坤庵的目的。我們兩個人,一個年老體衰,一個不能見光,又是女人,手無縛雞之力,正是他最合適的合作對象。不會揭穿他,也不會和他搶奪飯碗。

“啞道婆,不錯啊,這麼快就完成了?看來以後要加強合作了。“馬漢得意洋洋的說道,那口氣,就像是在施舍一樣。

“不做了,以後都不做了。這一單已經做完,我已經老了,有心無力,你也看到了,就這一次,差一點兒把小命兒給丟了。以後就是想做也沒有體力了。”婆婆虛弱的回答道。

也是婆婆和人打交道的經驗太少,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聽說以後這條財路就要斷了,馬漢原本擴大經營的心頓時就灰白一片。

“怎麼不做了呢?我還想著多多介紹客戶給你呢?”

“做不了了。你也知道,老婆子不作假,所以啊,身體最為要緊。年老體衰,做不動了。”婆婆解釋說道。

“不會吧?不不會是攢的錢夠了吧?聽說你要給你的那個閨女做什麼法事。對不對?”

“夠是夠了,也卻是做不動了。”婆婆沒有看明白馬漢的想法,依舊實打實的說出了實情。

“額,原來是這樣。”

“對了,你的那個閨女多大了?是不是已經十八了?“

“是吧,當初抱回來到現在應該是的。”婆婆回答說。

“那咱們做個親怎麼樣?”馬漢露出了他的想法。

他的兒子,唯一的一個,在小的時候得過一場大病,直到現在都是個萎子,這是土話,就是小兒麻皮後遺症,站不起來的樣子。婆婆知道情況,沒有說話,那就是在拒絕。

“我知道,我知道。那就不說了。不過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一聲,就是這次的走陰,主家有點困難,說過幾天再給供奉,我答應了。你覺得呢?”

馬漢看到婆婆的態度,馬上撇開不談,但是,他咬著後槽牙,說出了欠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