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死了……”劉淑月一陣癡笑,神色中帶著些恍惚,她目光忽然陷入迷蒙,隨即雙眼之中泛起一陣淚花,轉眼之間她竟而哽咽,伏在李錦寒的肩頭,哽咽說道:“我將自己的丈夫害死了……我是天底下最為卑賤的女人,最不知羞恥的女人,是麼……”
李錦寒靜靜地說道:“你錯了,不是你殺的,是我殺的。”
劉淑月眼中含淚,癡癡一笑,說道:“怎麼不會是我殺的呢,若不是我幫著你這個惡魔阻擾了他,他又豈會死呢……”
李錦寒默默說道:“你真要這麼想也無不可,如今他已經死了,以後你也不要再念叨著他。”
“嗯,賤妾明白,賤妾這就忘了他……永遠的忘了他……”劉淑月抬起頭來,直直的看著李錦寒,忽然展顏一笑,如同雨露中盛開的花朵,隨即她激動的吻向了李錦寒的臉龐,雙手笨拙的解著李錦寒的衣物,顫抖而喃喃的說道:“我就是這般一個不知羞恥的婦人……就讓我在死去丈夫的身邊同你這個惡魔瘋狂吧……讓他看個清楚,他當年是多麼的有眼無珠,竟會選這麼卑賤的一個婦人作為發妻……”
“夠了!”李錦寒忽然一把推開了劉淑月,霍然站起身子來,說道:“你何必如此作賤自己,他已經被我殺了,你若是後悔,便提劍來殺我報仇!”
劉淑月直直的看著李錦寒,麵容上有著最為底色的恐懼,她顫聲說道:“夫君你也不要我了麼……你也不要我了麼……”
李錦寒看到劉淑月這番模樣,心中憐惜,過去揉了揉她的發絲,柔聲說道:“誰說不要你呢,隻是叫你不要這般作賤自己,知道了麼?”
劉淑月又去拉扯李錦寒的衣服,說道:“夫君,我們現在便在這裏纏綿……”
李錦寒止住了劉淑月的動作,說道:“現在還不行,如今朱武彥剛死,禹州城的殘局還需要收拾,現在時間緊迫,我也要出去了,外麵還有人等著我。”說著,他溫柔的拍了拍劉淑月的後背,如同遠行父親對年幼女兒的告別,他轉身離去。
“夫君……”劉淑月直直的看著李錦寒的背影,又看向了地上朱武彥的屍體,眼中又簌簌的掉落眼淚。
不久之後,她便再也看不到朱武彥了,李錦寒吩咐著兩人進來,搬走了朱武彥的屍體。
朱武彥和尤剛都已經死了,這個計劃幾個關鍵的地方可謂都順利的完成了,王宮上萬禁衛已盡都在李錦寒的掌握之中,雖然這其中許多人未必見得有多麼的忠心,但是一時間也根本不用擔心他們會心懷反誌。慢慢消化他們,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朱武彥的頭顱被李錦寒割了下來,這個頭顱對接下來的行動有著莫大的作用。果不其然,當聞訊而來的禹州城守備將領看到朱武彥的頭顱時,根本就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念頭,在朱名耀的大義旗幟和州府百官的說服之下以及上萬禁衛精銳的威脅之下,都是順從的解除了武裝,交出了兵權。
容克操縱著朱名耀累得幾乎要背過氣去,好在有李錦寒和舒鏡容二人不斷的給他運送著淳厚的內力,這才使得他斷斷續續的堅持。不過朱名耀如今的精神看起來明顯沒有先前那般好了,就連目光也顯得有些呆滯,不過現在也已經成功掌控住了禹州城,這些倒也不足為慮了。
掌控住了王宮,控製住了兵權,接下來的兩天整個禹州城都在麵臨著徹底的清洗,朱武彥的那些心腹自然要全部斬殺的,偌大的禹州城中一時間人心惶惶,街上不斷有巡邏的兵士急速的奔走,民眾紛紛閉門度日,不敢踏出房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