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齒輪,沒有人可以逃離
金色的陽光傾瀉而下,給還有幾分清冷的大地帶來了絲絲溫暖,二月初春,萬物開始萌芽,原本還有些荒蕪的大地,慢慢的被一點點綠意覆蓋,金色的陽光灑在剛長出嫩芽的樹枝上,留下斑駁的暗影,茂密的樹林中一座古老而又神秘的建築安靜的矗立著,顯得那樣安謐靜怡,突然一聲尖銳的叫聲從古宅中傳出,安靜在樹林中覓食的飛禽走獸嚇得跑腿就跑甚至忘了自己還有飛的技能。
一個黑色的漩渦在古宅上空盤旋,金色的陽光仿佛被嚇住了,紛紛躲進了厚重的雲層中。
古宅中尖銳的叫聲停歇,變成了若有若無的淺淺呻吟,古宅外不斷有仆人進進出出,陸續趕來古宅的人們臉上都帶著奇異的表情,或欣喜,或期望,或擔憂,或麻木。
“怎麼樣了,裏麵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了”一個二十五六的男子焦急的在外麵來來回回,嘴裏不斷的詢問著身邊的人。
“大哥,你不要來來回回的走,生孩子又不是那啥,一下就出來了”另一個較為年輕的男子煩躁的對一旁的男子吼道。
“你···”“閉嘴”男子正想反駁,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著上將服飾的男子昂首走了過來,看著向沒頭蒼蠅式的兒子,男子沉著臉吼道。
此人便是這座古宅的主人,陳家現任族長,華國前陸戰隊總司令陳家行。
陳家傳至千年之前,乃是真正的古武世家,陳家的先祖陳破軍是這個世界的傳奇,一個將古武之術練到巔峰成為武聖的男人,一個活了千年的不朽傳奇。
陳家有兩門絕學,飄渺掌和扶風劍,這兩門人盡皆知,武功路數就像是畫冊,華國上下人手一本,可卻苦於沒有古武血脈,因而拿著這些畫冊也隻能幹瞪眼,當成純粹的藝術品來欣賞。
古武血脈傳承至2000多年前,那個時候還不向現在這樣稀卻,幾乎遍地都是,可是不知為何越到後來這種血脈越來越弱,一直到今天也不過隻有幾個底蘊豐富,傳承了上百年的世家還存有一星半點,而陳家便是這些人當中古武血脈最為濃鬱的一家,然而陳家的古武血脈也在不斷的減弱,到了現在,陳家的古武血脈也漸漸趨近於無。
在古武方麵陳家家主陳家行還算不錯,但也僅僅是將飄渺掌練習到了第三層——如影隨形,更不要說其他人了,其他人基本連入門都算不上,為了不斷了陳家的傳承,陳家行不斷的尋找著擁有古武血脈的陳家人,然而很可惜他尋覓了半生,在他的子弟身上也沒有看到一點希望,所以現在大夫人楊沫沫的肚子就成了眾人的焦點,誰也說不準這個肚子裏會不會蹦出陳家的傳承人。
陳家嫡支除了已經出嫁的陳家大小姐陳禮羅和陳家家主陳家行不住在陳家祖宅,其他的人都生活在祖宅之中,陳家經過幾百年的傳承,無論是文化底蘊還是經濟實力都不是一般的世家可以比擬的,所以即便陳家人能夠修習古武的人越來越少,但也不妨礙他們快樂而又悠閑的生活。
然而今天一切都變得不尋常了,在三樓最中間的屋子裏麵一聲聲淒厲的呻吟不斷的回響在房子裏麵,屋子外的陳家人們也不自覺的緊張的盯著那個房間,眼裏那急切的神情仿佛要戳穿房門,射進屋子裏麵,看一看屋裏慘烈的場景。
楊沫沫的身體一直很好,又有專門的醫生為她調理身體,因此即便是第一胎而且還是雙生,也沒有太多的問題,第一個孩子已經早早的生了出來,都安安靜靜的在一旁睡了大半個小時了,可是第二個卻怎麼也不願意脫離母體降生,時間在楊沫沫的喊叫聲中溜過,兩個小時過去,楊沫沫的體力都已經耗盡,然而孩子卻依然一動不動。
外麵和煦的微風淡淡的吹過,卻帶不走人們煩躁的心情,黑色的漩渦越長越大,將金燦燦的陽光吞噬殆盡,使原本陽光燦爛的天空瞬間變得陰雲密布。
那和煦的微風也突然變得猛列,呼呼的風聲將房間的窗戶吹的劈啪作響,合著房間中越來越弱的呻吟形成一首詭異的曲子。
忽的一道金光從黑色漩渦中衝了出來,在漆黑的天幕上劃過一道耀眼的亮光,將整個天空瞬間照亮,金光拖著長長的尾巴迅速的降落到了古宅之中。
與此同時,“哇哇哇”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響徹天際,頓時一聲驚雷響起,刺眼的閃電讓房中的眾人眼睛有一瞬間的失明,驚雷過後瓢潑大雨接踵而至,放佛是天河之水傾瀉而下,又放佛是夾雜著極端憤怒與悲傷的天神在放聲哭泣。
伴隨著狂風暴雨,陳家的第三十七代玄孫終於誕生,屋子外的人都急切的想要看看兩個孩子,誰也沒有注意到陳家家主看著外麵漆黑天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