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是真的嗎?”
“非常抱歉,少爺,老爺說了要暫時對您保密,請您千萬不要告訴……啊少爺!”
話還沒有說話伊萬就衝出了餐廳,鍾白二人立刻跟上。
直到所有人都聚集起來,冰冷的閣樓上,似乎也沒有因此而增加一些暖意。
用鋼筆割破喉嚨倒在書桌上的老伊萬爺爺像是睡著了一般,如果不是被血染透了的羊皮卷和血腥味提醒了大家。
謝爾蓋忍住悲傷把所有人都攔在了門外,白駒人趕到的時候,伊萬想起來他從前是學過醫的,馬上請人把白駒人請進來,但是亞曆山德拉卻拒絕了。
伊萬頭一次和他僵起來,說了些什麼白駒人不明白的話,更別說被兩座像山一般的身軀擋住的小葵了。可這兩座山除了門口那兩個人之外,還有兩個人非常在意,那就是托洛茨基家的客人:鍾白二人。
盡管德古拉看了一下就放棄了,可少校似乎對兩個人都感興趣得很,特別是小葵,他近乎冰藍色的眼瞳像是x光掃射一般看著她,讓她覺得自己從裏到外都要被他看穿了,此時她瑟縮起來,腳下輕輕換著小碎步希望腳上溫度不要降下來,而白駒人已經趁亂進去了。
“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如果考慮溫度,甚至可以覺得不超過半個小時。林雨棠姍姍來遲,原來他才從外麵晨跑回來,盡管小葵為他這麼早在雪地裏晨跑而覺得訝異。
此時盯夠了小葵的少校站出來,清了清嗓子吸引眾人的注意,道:“既然這裏出現了命案,我想我不得不代表軍方先組織現場的工作,然後展開對各位的問詢,各位應該沒有意見吧。”
眾人還能說什麼呢,於是他滿意點點頭。
但白駒人卻打破這團“和氣”,用圍巾隔著手指,舉著壓在他身體下的一個信封道:“請問,這是不是遺書?”
看著他手裏的信封,伊萬的眼眶已經紅了,上麵用爺爺的花體字寫著:給小伊萬。
按照少校的說法,這也不能排除他殺,畢竟很有可能偽造遺書。亞曆山德拉一向對父親的手稿熟悉,這哪裏能不是他的手記,但是他已經用了軍方的通訊係統將這裏的事情傳達給了總部,他也沒有必要跟他們對著幹,畢竟父親死了之後,他心中像是塌陷了一塊一般,忽然覺得自己做什麼都失去了意義。
看著父親頹敗的身軀,伊萬忍不住扶著他,但他卻一把推開,像是習慣了一般,依舊保持自己的驕傲。像是一座山,在兒子的麵前至少是不能塌陷的。
體諒他們的情誼,他也就允許了伊萬先拆信,而後者不等他的指令早就這樣做了。
信紙上的字非常少,基本隻有一句話,連落款都沒有。可憑著內容,卻讓人覺得根本不像是一個為了研究獻出了一生的男人說的話。
信的上麵是這樣寫著的——
“若要失去你們才能換來真理,我寧願永遠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