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見假話裹不住,又怕被抓去強行拷打,被蘇禾擰的手還有餘痛呢,他揉了揉手腕心有餘悸,隻有咬唇不甘心道:“是,我知道,但是我隻知道我到過什麼地方,哦不,我連我到了哪裏其實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你一定要相信我!”
“少廢話,說清楚!”他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但他的話奇怪,既然去了哪兒,怎麼會不知道做了什麼?
他咽咽口水:“應該就是9號的時候吧,我記得那天我也是按照平時的習慣早上9點準時到了醫院上班。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我就忽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後來有記憶的時候,是在完全不認識的一條街上,我就這麼坐在那兒,當時都蒙了,本來我還懷疑是中邪了,還沒等我緩過勁兒來呢,她忽然就到了我麵前,她給我貼了一張符,我就到一片黑暗裏去了。我去,那是真的黑暗,什麼都沒有,真的什麼都沒有!不瞞你們說,就算是能和你們這些人說話,老子都高興得不行。”
他回憶起這些日子在那個地方,捂著頭咽咽口水,害怕之情表露無遺,根本不用懷疑。
“她,是提到的‘那個女人’嗎?她是誰?”
他在敘述的時候用的是“那個女人”而不是“那個人”或者“那家夥”之類的稱呼,可見他認識那個人,那人很可能就是其他三個人遇見的人,她可能就是讓她們昏迷的人。
忽然這個刺頭病人成了案件的關鍵點。
他卻撇開頭:“不認識。”
見他總是盯著自己若有所思的樣子,成文嶽覺得不舒服:“你老看著我幹嘛!你gay嗎?”
白駒人不在乎他的說法,靠近他道:“你不認識我了?”
他覺得奇怪:“啊?我應該認識你嗎?”他再仔細看了看白駒人,好像有點看出了什麼,試探道:“你不是警察!像是個什麼專業人士的樣子,大學老師嗎?”
蘇禾白駒人相識一眼,這個男人有點眼色。但他似乎是真的不認識他。
這就怪了,難道他真的被催眠,所以才會抱著鬼門出現在那谘詢室裏嗎?但那些昏迷在病床上的人呢?也是被那個人這樣貼了一張符,然後就能離開自己的身體?但這個男人的情況非常特殊,憑什麼唯獨他能夠回到自己的身體呢?
不希望自己頭腦混亂起來,他稍稍整理了一下心中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