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說得兩人都沉默下來,鍾小葵居然眼睛裏都有了淚光,不想被人看見,轉過身去把自己捂在了被子裏。
雨揚倒是不明白她的莫名傷感,隻是關注在敘述在她所看到和聽到的事情上:“言芙她其實是和另一個人一起入院的,聽說在拍戲的時候,兩人一起被掉下來的大型道具砸中。萬幸兩人所傷不重,都是皮肉傷罷了,那男生體育出身恢複力強,一天就出了院。不過奇怪的是言芙傷其實更輕,卻足足昏睡了大概4天的樣子。然後某夜半夜,另一個醫生值班的時候,她忽然醒來了,著急忙慌辦了出院,死活當晚要出去。”
蘇禾打斷道:“等等,那個男人和她認識嗎?”
“我看他那樣子,多半是情侶,男生還幾乎每天都要過來看她一次。十天前她突然出院,他似乎也聯絡不到她。”忽然她想起什麼:“對了,昨兒那男人還來了一趟,說是有她消息立刻聯係他。”
她摸了半天白大褂,掏出一個皺皺巴巴的紙條,挪到自己麵前瞅瞅,確定是這張,遞給了白駒人。
蘇禾對著他皺巴巴的紙條咽了咽口水,朝白駒人揮揮手表示他收著就行他就不必了。
用兩根手指拿著紙條,白駒人謝了她。隻見上麵是一串電話,還有一個名字:鳳於。
她羞澀地搖搖頭說不用不用,像個被說漂亮的15歲小姑娘。就著興奮,她繼續道:“這還不算什麼。另一個病棟裏有一個更神的例子呢!這話都是醫院裏傳的,聽說別的醫院的病患聽到了都要轉院過來呢!說的是一個女人沉睡了有兩年之久,然後大約是半個月前吧,她忽然就醒來了,把他老公高興壞了,畢竟等了她兩年,這他們複健了十天之後到她差不多能走路了,就出現了類似的一幕,在她老公不在的時候,她忽然就不告而別了。”
蘇禾和白駒人相視一眼,白駒人想了想道:“看來我們要找不止一個人。”
蘇禾一愣,這本來應該是警察要查的事情吧,況且如果當事人都沒有報警,連該不該接這個案子都兩說,見白駒人表情如此,而他的實習生和他又這樣卷了進來,他忽然沉下臉:“喂白駒人,你該不會想查?”
“事到如今我還能躲嗎?”白駒人麵無表情,一拳砸在了牆上。張煒、小予的媽媽,還有這個出院的女人,這些事情同時出現絕對不是偶然,如果不是海王爺或是協會做的手腳,他實在想不出別的對象。
蘇禾想了想道:“雨揚,麻煩你把出院的那個女人的資料給我。”
“當然!跟我來吧。”她點頭。
白駒人也跟上一起,雨揚卻指指鍾小葵,他隻做了個合掌而眠的動作。三人就都關了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