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希立刻抓住他的頭發:“就是這樣?你確定那個拿酒瓶敲破了他腦袋的人不是你?”
鍾小葵一驚。確定自己聽到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在黑暗裏,她能看出吳希的身體語言其實非常誠實,他非常肯定自己的想法,剛才的那句話他其實是以陳述句的方式表達的。
那這樣不就代表著……
鍾小葵忽然覺得冷,還有點反胃感。
陳泓宇果斷地“啪”得打開了他的手,恨恨道:“你以為呢!你是不是瘋了,我怎麼可能殺人……”
吳希道:“所以你把殺人的勾當留給了你的小跟班的?”
“什麼?”他什麼意思,陳泓宇一把推開他,他自己卻站不住摔倒在地上,“我不準你這麼說尹輝!”
陳泓宇一瞬間竟然動搖了,可他又很快恢複過來,繼續他堅定的態度。
“那你怎麼不在法庭判決尹輝的時候,告訴他們‘我不準你們這麼判決尹輝’呢?哈哈哈哈!”他捏著嗓子學陳泓宇說話的樣子,自己說完了之後哈哈大笑起來。鍾小葵卻覺得他不是在嘲笑陳泓宇,他是在嘲笑那個句子裏的另一個人,尹輝。
陳泓宇指甲狠狠嵌進了泥土裏。
那時候的自己因為種種原因,呆在心理醫生那裏,根本沒有辦法出現在任何人的麵前。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緩過勁來,重新麵對這個現實和這個殘酷的世界。可已經來不及了,那時候尹輝已經被判決了,而作為一個朋友,他甚至沒有機會和他道個別。而自己的公司知道自己以前和尹輝的關係,也知道自己當時和朋友在一起,幾個人竟然是在藍舌這個是非之地玩耍,正好撞上的是尹輝的事情,同時還有了謝清晨這個緋聞女友,所以他們的態度也是禁止一切和尹輝的聯係。
沒錯,他確實隻能“記得”這些,吳希默默笑起來,覺得非常的滿意。
他重新戴回了帽子,壓了壓帽簷,轉身要離開。
陳泓宇見他忽然要離開,依舊有不明白的事情,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放他走,立刻叫住他:“喂,你究竟知道些什麼?你今天來難道就隻是羞辱我和逝去的人嗎?很有意思對嗎?”
“啊,很有意思喲!”吳希意外地停下了腳步,“不過不隻是因為我能羞辱你和你所謂的逝去的人。最近有個人讓我知道,還有很多有趣的東西是我們以前看不到的,他們能創造出更有意思的生活。現在我覺得生活比以前真的是有趣多了!而且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你很快就會有一個新的噩夢了,哈哈哈!”
他一邊笑著,重新沒於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