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並不知道上官家怎麼會和韓家搭上關係的。上官家經商,自古政商不往來的教訓,他不相信上官雪芙會不懂。
他扭頭看著上官雪芙臉上的變化,上官雪芙也看向他。聰明如她,她猜測到邵秋南的疑惑,用眼神告訴他,等會會把事情都解釋清楚。
“不知道秋南先生願不願意幫這個忙,一旦救好人,不會忘記你的恩德的。”韓智博發現邵秋南比他想象中更加高冷。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任何神色的交流。
邵秋南還在腦海裏猜測,那個需要他出手相救的人到底是誰?難道是韓家的家主韓嚴民嗎?
“我也不是神醫,什麼病都會治的。還是等我看到了病人再說吧!”
韓智博的臉上露出笑意,邵秋南這算是同意了。
“感謝秋南先生,我想讓你幫忙醫治的人,不方便移動。秋南先生可否移步?”
邵秋南看向上官老爺子的,看到他微微點頭,這才同意。最近陳家又開始清理韓家的餘部,這時候被發現和韓家有密切聯係的人,都會得到嚴懲。所以邵秋南做這些的時候,必須考慮到上官家的利益。
陳岩變得徹底瘋狂了,他不知道從哪裏搜集來證據,汙蔑韓嚴民賣國,說他泄露了國家機密給某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弄得那些所謂證據全部都是人工合成或者偽造的。不過他現在是掌權人,他說的話讓大家不得不相信。韓嚴民在民眾心裏的形象一下子跌落到極點。但是外麵已經瘋傳他已經死去的消息,陳岩還假裝仁慈的說放過去世的人。
韓嚴民逃跑到國外的親人更被陳岩拿來大作文章,一時間,可怕的白色統治席卷而來。人人張口閉口不敢提韓嚴民。害怕陳岩遍布浩海的特工把他們當做韓嚴民的餘黨抓了。
邵秋南去給韓嚴民做檢查,他身上怪異的病讓人十分奇怪。剛開始邵秋南覺得他可能是中風導致全身的癱麻。但是進過一係列的檢查和實驗發現,韓嚴民的痛覺神經都消失了。他雖然醒來了,但是也不會說話,眼睛無神,隻是死死地躺著。
“韓先生,我現在用針紮你的腿,要是有感覺,你就眨眨眼好不好!”邵秋南用龍骨針深紮在他的腿上,那是一個痛穴門,要是普通人一定會疼的發瘋。但是韓嚴民卻沒有任何痛苦的表現。
從醫學的角度分析,韓嚴民這樣也不是植物人的症狀,邵秋南實在想不出來他這是怎麼回事了。就在他沉思的時候,邵淩雲的聲音想起,這個久違的聲音,讓他有些莫名的欣喜。
“老師,您知道他這是怎麼回事嗎?”
邵淩雲笑了笑說:“你忘記了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同於常人嗎?怎麼這麼久不用了,居然忘記了。”
邵秋南受到啟發,一隻手緊緊按住韓嚴民的脈搏,仿佛一下子看到了他體內的脈搏一樣。他感受到韓嚴民的體內有一種白色透明的毒素,那毒素隱藏得十分深。
他恍然大悟,道:“他這是中毒了。”
這中毒不僅無色無味,而且有很強的依附性,依附在人體的血管壁和細胞膜上。有些分散,但是由於它是白色透明的,在高倍的醫療設備下並不能被發現。
韓嚴民的血液檢查居然也是正常的指標,這也難怪沒有人懷疑他中毒了。現在尚且不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真正要破解起來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韓智博一直在一旁看著邵秋南檢查,他注意到邵秋南皺眉,深知韓嚴民的病不好治。不過當他得知韓嚴民是中毒之後,卻是一臉的震驚和疑惑。
韓家一直有派人在暗中秘密保護和留意韓嚴民,他的食物都是正常的,沒有被下過毒,那麼他到底是怎麼中毒的呢?
“秋南先生,這種毒可有什麼解救的辦法嗎?”
邵秋南搖搖頭:“這種毒聞所未聞,從各種資料中都無法找到。我猜測這應該是毒師專門研製出來的。解鈴還需係鈴人。”
韓智博歎息了一聲,這下毒的人是誰,隻有陳家的人知道。難道他還妄想陳岩會給韓嚴民解藥嗎?韓嚴民一垮,整個韓家就會垮。他現在不得不對韓家封鎖消息,說是韓嚴民隻是假死騙過陳家的人。
救走韓嚴民的人已經確認是柳紋門的人,並且有可能是柳影親自帶人去的。柳影帶走那把生化槍的時候,沒有留意到裏麵還是殘留的追蹤記憶導航。她的行蹤很快被陳家的人發現。
讓陳仁傑去殺柳影,這種事情他無法做到。柳影救過他的命,而且他還對那個女人有愛慕的意思,他實在不忍心下手。陳岩的命令他索性不放在心上,一直都沒有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