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山的這次的表現直接讓他原本的死刑改為死緩,一旦改為死緩,完全宣告了他的新生。他手術後一直昏迷,他的妻女在一旁不停的哭泣著。邵秋南有感於他舍己救人的精神,決定試試能不能幫他安一條假腿。
現代假肢的技術還不是很成熟,有些做出來的假肢無法和身體相協調。即使裝上去,身體也無法進行操控,看著隻是裝飾而已。他要改造這項假肢的技術,但是要借助悟道的人皮模具技術。
悟道得知他要把人皮模具用在救人的用途上,很高興的把技術教給他。他結合很多前人的經驗教訓,對假肢的不足之處進行彌補。假肢骨頭的碳化纖維還需要進行改善,讓碳化纖維的分子更加固定。
他足足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才把新的假肢做好。那外層的皮膚,簡直和人體的皮膚一摸一樣。即使放在高倍鏡下,也很難辨認出真假。假肢是做出來了,但是最難的地方在於安到患者身上,會不會產生排斥和不適應。
邵秋南用了姬無山的DNA進去,為了防止假肢和他的身體產生排斥。安假肢並沒有表麵那麼簡單。姬無山必須在安假肢之前充分做好準備,斷開的神經要想和假肢連在一起,這才是最難的。
做好一切準備,邵秋南決定親自動手,給姬無山安假肢。隻是他想的太過於簡單,醫院裏的人以他不是本院的醫生為由,拒絕他給姬無山安假肢。百般的爭論沒有任何的結果,此刻把姬無山帶回炎州或者都州都是不現實的事情。
邵秋南還在和中州醫院的主任爭辯著:“我是炎州沿華總醫院的醫生,相信我,我可以給他安上假肢的。”
“你這意思是看不起我們中州醫院的醫生嗎?據我所知,炎州的沿華總醫院是以傳統醫術為主的吧!這種高難度的外科手術,不適合沿華總醫院的醫生來做。”主任不屑的說。
“既然你這麼有自信,為什麼自己做不出假肢?你們要自己來,出了意外誰負責?”
“嗬嗬,意外。他本就是個死刑犯,早晚得死,我們何必費那個功夫還給他安腿。再說了,那麼高的手術費用誰來出。”
邵秋南憤怒的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把他按到桌子上。“有你這樣的醫生,真是醫學界的不幸。在醫生的眼裏,患者是平等的,你居然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小兄弟別衝動,你放心,我馬上安排人給他做手術,幫他安上假肢。”那主任說話的語氣沒有了剛才那麼橫的樣子。果然人都是喜歡恃強淩弱的,越是弱者,就越容易被欺負。
那主任安排了人給姬無山做手術。邵秋南焦急的在外麵等,他本來要托付那些動手術的醫生,有哪些地方需要注意的。誰知那些人根本不理會他,他擔心手術會出現什麼意外,這樣他的心血就白費了。
依照他的分析,姬無山的手術至少要五個小時才可以做好。其中的縫上口上有技巧,絕對不能有任何的縫隙。這樣才能讓他的身體和假肢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還有他斷肢的地方,應該先用藥物清洗,防止細菌感染。
然而這些都是他想想而已,那些醫生根本沒有按照他想的這樣做。他們用了三個小時左右,草草的做完手術。很多該注意的細節完成沒有去留意。他們覺得這是給死刑犯做手術,無論做好最壞他都要死,幹脆敷衍了事。
邵秋南一見姬無山傷口縫合的地方,就知道大事不好了。那些庸醫果然誤事了,不過他現在也沒有辦法把假肢拆下來,重新給安上。隻希望姬無山可以繼續他的好運。
眼看著情況越來越緊急,邵秋南突然搶過一個警員的槍,指著醫生的腦袋。
“現在,馬上由我進行手術。誰再說一句不,我手裏的槍不會留情的。”在場的人都被邵秋南嚇壞了。被挾持的醫生馬上讓人做手術準備。
遺憾的是邵秋南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姬無山被送到手術室之前就已經斷氣了。他突然覺得自己無力掙紮,好像陷入了深淵,找不到出口。
他的耳邊隻回蕩著姬無山妻女的哭泣聲,那些哭泣聲觸動著他。傳統醫術在西醫的衝擊之下,不僅不受患者的信任,連醫生也不去信任。邵秋南有些難過地看著姬無山的屍體。如果由他來動手術,一定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他的眼睛布滿血絲,有一種憤怒湧上來。那些警察上來,用槍指著邵秋南說:“你剛才搶警察的槍,現在請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