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南哈哈大笑,心裏對這住持也是佩服了幾分。他不愧是大師,自己這點小聰明還是瞞不了他。
“既然這樣,那我就打開天窗說白話了。我這次來,其實最主要的是想向大師問一個人,那人的頭上是有紅色的戒疤。”
住持不假思索的回答:“施主說的這人,我們這裏沒有。如果施主想要繼續查找下去,還是到別處吧!”
邵秋南聽出他語言裏的不高興。他也隻能表麵裝作一臉的笑意,敷衍著這個住持。
“大師都說沒有了,出家人不打誑語,我選擇相信大師。但是我誠心的來向大師探討茶藝,希望大師不要拒絕。”
他恭敬地施了一個僧禮,讓住持也有些不好意思。最後還是同意了接受他的邀請,一起品茶。
不得不說,大紅袍的珍貴程度讓它在市場上被炒得十分火熱。那些稀少的假貨都被人炒到了堪比黃金的價格。一般人要想得到真品,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住持喝了一口新泡的大紅袍,緩緩地放下茶杯,意猶未盡地說:“已經有很久沒有喝過這種讓人動容的茶了。仿佛世間所有的讚美之詞對於它,都是畫蛇添足一般。”
“哈哈,大師果然是喝過很多茶的人,能從大師的嘴裏說出一句動容的讚美之詞,可見這茶也是有靈氣的了。世間茶千百種,在凡夫俗子看來,茶隻是飲品,最終都要入肚的,為何價格差距那麼大?其實他們不知道,茶的真正可貴之處,在於他們生長過稱中克服的不同環境。”
“邵施主說的有道理,不知能否進一步的解釋下去。”
邵秋南放下手裏的茶杯,站起身,深吸一口氣說:“有些茶樹,偏偏選擇高處甚至懸崖上生長,那裏的陽光充足,同時也充滿凶險。萬物都在優勝略汰的循環之中,誰又可以避免。就比如那些存活下來的世上僅有的六顆大紅袍茶樹,它們一定是在大自然的競爭中通過自己頑強的意誌,堅強的活下來的。我們在品它的時候,同樣感受到了它在那種殘酷競爭中的頑強意誌。”
住持聽了他說的話,微微點頭表示讚許。“年輕人,你還很年輕,對茶藝有這樣的領悟,讓老衲很欣賞。”
“大師還是謬讚了。我隻是覺得品茶如品人生,把對人生的感悟放在茶裏而已。”
幾番討論下來,住持對邵秋南越發喜歡。尤其兩人又對弈了幾局,各自有輸有贏。住持一把年紀了,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樣和他趣味相投的人了。他一時興奮,忍不住大笑。
一口痰卡在他的喉嚨,把他憋得滿臉通紅。邵秋南趕緊用龍骨針封住他的喉嚨,在對著他的背後輕輕捶打。沒一會的功夫,他那口痰終於吐出來了。痰裏帶著一點的血絲,邵秋南望著他吐的那口痰陷入沉思。
“不知大師,吐痰帶血的事情是經常發生,還是隻有這次。”
“師傅帶血的痰是最近天氣炎熱才時有發生的。”一旁的和尚替他回答。
“這樣吧!我開些良方,大師按照良方上的藥服用,半月就可以恢複了,您看如何?”
住持臉上有些驚異。“邵施主居然還懂醫術?”
“不才對於各種醫術都有些研究,對於西醫的外科手術也比較擅長。”
住持皺著眉頭,好像在沉思著什麼事情。他認真看了邵秋南幾眼,其實心裏在猶豫著。他的少林寺裏現在有病人,但是又不能送到醫院裏。私自請醫生到少林寺裏,也是不符合長常情的。如果不是剛才邵秋南問的那個事情,他就會毫不猶豫的請邵秋南幫忙。
就在他猶豫之間,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和尚跑上來,在住持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他變得一臉驚慌。他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下定決心。
“邵施主,我有件事情想要請邵施主幫忙,不知道邵施主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大師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隻要我邵秋南可以幫助的,一定義不容辭。”他從住持的臉上看到他的驚慌,猜到一定是少林寺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出家人確實是不可大誑語的。剛才我欺騙了邵施主,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還請邵施主見諒。我們寺裏確實有一個紅色戒疤的人,此人是我的座下弟子。他現在身受重傷,有很多的不方便。我知道邵施主懂醫術,不知道能不能幫老衲救救他。”
邵秋南心頭一驚,他沒有傷到姬無山,可是為什麼他現在會神身受重傷呢?這些謎題還是要等到見到姬無山本人之後,才可以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