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影拍著手手出來。“蒼狼,沒想到你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火鳳,我一直想和你較量一下。怎麼樣?給不給我這個麵子。”
“你以為你還有戰鬥力嗎?”柳影一刀揮下,把他的手臂砍下,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他的手捂著流血的殘臂,沒有發出痛苦的叫喊聲,隻是在地上打滾。柳影又砍去他的另一隻手。
這回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身體顫抖。柳影還沒有打算放過他,她要讓他生不如死。她的刀鋒對著他的肚子,輕輕劃了幾刀,把他的肚子劃破,挑出他的腸子。
這回蒼狼痛苦的大叫起來,他用僅有的力氣把自己的脈搏震破,突然猝死過去。柳影把刀扔在一邊。“這麼快就死了,真是不好玩。”
她的手邵,連邵秋南看到都覺得可怕。這個女人也是在鮮血裏摸爬著過來的,她懂得弱肉強食的規則。
白妖知道他們不會這樣平白無故的救自己,既然欠了救命之恩,就必須要還的。手臂上剛才槍走火受的傷還在留著血。
這個傷口由於又和蒼狼激戰,被迅速的擴散開。如果醫治得不及時,這隻手就會廢掉。長長的刀疤,鑲嵌在他整隻手臂,傷口深得隱約可以看見白骨。
“可以給我看看嗎?”邵秋南走上去說。
他把手臂伸出,見慣了生死的人,對這點疼痛毫不在意。隻是萬一廢了這隻手,行動就會變得十分不利。
邵秋南跪在地上,用金芽針先給他止血和止痛。從沒有人用這樣謙卑的態度對他,他用異樣的目光看著邵秋南。
傷口的疼痛感讓他早已經拋在腦後。士為知己者死,當了這麼多年的殺手,金錢他早已經不在乎了。看到邵秋南這麼認真的給自己包紮傷口,他的心裏有一陣暖意。
“火狼,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不,你的命還是你自己的。”他笑了笑,在白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赤練得知蒼狼已死,白妖背叛的消息,憤怒地砸碎桌子上所有的東西。他的手顫抖地摸著自己的那道傷疤。
這次他找柳影不僅僅是為了報仇,還有人花大價錢要殺她。本來順風順水的事情,最後出來這樣一個大紕漏。他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臉,哈哈大笑。
“火鳳,就讓你再多活幾天的時間吧!”
沒過一會兒,他的手下敲門,搬進來一件大武器。
“老大,這是那個老板給的新武器。他說免費給我們了,隻要盡快殺了火鳳就好。”
“你回複他,再給我幾天的時間,我好好策劃一下。”
“是。”
赤練打開那個黑色的長箱子,裏麵是一支超強的子彈和火炮結合的新武器,還有自動瞄準的功能。這樣的武器即使是不會用槍的人,都可以拿它殺人。
有了這個武器,想破柳影的天羅地網就很容易了。為了試試這個武器,他要出去尋找一片空地。
在郊外找到一座廢棄的五層樓的建築,他站在遠處,隻是輕輕扣動扳機。那座大建築瞬間倒塌 ,前後不過幾秒的時間。
這一次他不僅要報仇,還要好好的折磨火鳳,讓她生不如死。一想起她那張妖媚的臉和修長的大腿,赤練的心裏就有點癢癢。他已經在腦子裏想著怎麼折磨火鳳了。
柳權的病開始變得很嚴重,邵秋南無法檢查出那是什麼病。他開始有白化病的特征,但是又和白化病有所不同。他現在根本無法接觸太陽,皮膚上多了很多白色的粉末。
在太陽下,他就會變成透明的一樣,皮膚上也會起很多的紅色小點。原本發黃的頭發,已經白了一大片。柳影看到他的時候,驚嚇得暈過去。
“秋南,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救小權的,你一定要救救他,我隻有他一個弟弟。”脫下女強人外殼的柳影,也可以為了親情這樣脆弱。
她記得曾經有人給她相過命,說她的一生會被情感拖累。這情感是愛情還是親情她並不知道,她的外表狠辣,那都是為了保護自己最愛的人。
邵秋南找他的老師求助,這樣的病從醫學上根本找不出任何的依據。
“秋南,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少年的血液是倒流的?”邵淩雲的話回蕩在他腦海裏,他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
“血液逆流的人還可以活下去嗎?”
“可以。我曾經給一個嬋師治過病,他後來圓寂轉世成九世祖佛陀娜袈。他生前從未在陽光底下待過,一頭的白發和白胡子。”
“那個大師活了多久?”
“兩百歲。”
邵秋南心裏有些高興,這樣說柳權的病就有可能治好了。他還想接下去問,邵淩雲已經猜出了他的想法。
“你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那個大師的病並沒有被我治好。我隻是給他一些調養生息的意見,他完全是靠自己的意誌和修為,走到長壽的盡頭的。”
“那柳權的病無法醫治,他就會很快的死去,是嗎?”
“可以這樣說。他是個早產兒,病因應該是從母體中帶出來的。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他體內的細胞和分子正在慢慢的衰老,而且速度很快,在慢慢的吸走他身上的營養。”
“這不可能?為什麼在CT機這些儀器下發現不了?”邵秋南震驚的問。
“最可怕的地方恰恰在這裏,我相信過不了幾天他的頭發會全部變白,然後慢慢的全部脫落。到時候他的手也會慢慢失去靈活,不能運用自如。”
“老師,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暫時沒有,我先去找一找,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暫緩他的病情惡化。”
柳影跪在她弟弟的麵前,那張稚嫩的臉還那麼年輕。她不相信他的生命就要這樣凋零了,他的頭發已經全部發白。一陣小風吹過,柳影的手上落了很多白色的頭發。
她把嘴巴捂著,害怕自己叫出聲音。
“大姐,你怎麼了?”
“沒,沒事。”
邵秋南走來攬住柳影的腰,朝她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帶她離開。柳權的病情和邵淩雲說的一樣,他的頭發正在慢慢的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