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欠人情,你又不姓雷,告知個閨名也無妨,不是麼?”
“嗯……那你叫我柔兒吧,至於姓氏,不提也罷。”
張鑫默默念了念,倒是人如其名,柔媚嬌弱,柔情似水。女人不願提起自己的姓氏,張鑫也知道逼問沒有用,也就隨她去了。木屋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柔兒在血族久了,條件反射得警惕起來。
門外的人彬彬有禮,自稱是張鑫的朋友,張鑫一聽就知道是陸老頭的聲音,連忙讓柔兒開門。門開了,陸繼軒站在門口,與柔兒四目相對,柔兒此刻斂去了半邊血瞳,一雙漆黑的眸子靈動似水。
“你好,我叫陸繼軒,是張鑫的朋友。”
秀才陸主動對柔兒伸出了厚實的大手,柔兒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輕輕握住秀才陸的手,眼珠子都要貼到秀才陸的臉上了。張鑫看柔兒遲遲沒撒手的模樣,難道她看上了秀才陸不成?
柔兒忽然抽出手,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失禮,連忙讓路請秀才陸進屋。秀才陸雖然可以行動自如,但是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他身上的傷剛剛結痂,勉強能夠行動,但是近期都無法和人動手了。
張鑫見到秀才陸很高興,可是他看了門口半天,卻沒見到小唯和尼貝爾一同進來,難道斯科特沒有放小唯和尼貝爾麼?!柔兒見張鑫激動,連忙安撫他的情緒,他的傷剛剛上藥,別傷口又崩了。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和斯科特打成平手,現在外麵都把你傳得可神了!”
“斯科特這個小人,說好了放人,居然就放了你一個,分明是耍詐!”
張鑫憤憤咒罵斯科特,他在紫晶廣場差點連命都丟了,居然就放了秀才陸一人,難道還要再戰不成?!秀才陸拍了拍張鑫的肩膀,反正都決鬥了一回,既然張鑫能和斯科特打成平手,再戰一回又如何?
張鑫無奈苦笑不說話,再戰一回他就真的要死在廣場上了!這次能贏斯科特完全是僥幸,如果斯科特沒有輕視他,一開始就卯盡全力和他決鬥,恐怕連秀才陸都放不了,張鑫隻是險勝罷了。
“你和柔兒是怎麼認識的?”
秀才陸忽然對兩人的相遇有些好奇,柔兒沉默不語,張鑫實話實說。他昨晚像乞丐一樣地坐在路邊,差點沒餓死,萬念俱灰的時候,是柔兒對他伸出援手,救了他一命,今天還幫他上藥治傷。
秀才陸轉臉紳士得誇柔兒人美心善,柔兒隻是淡淡笑了笑,仍舊沒有說話。張鑫覺得柔兒自從秀才陸進門後話就少了很多,舉止也沒那麼自然了,而且老是不敢看秀才陸,難道他們之前就認識?
木屋的門再次響了,張鑫以為小唯他們回來了,連忙讓秀才陸去開門,沒想到來者卻是斯科特的副將。副將交給張鑫一張羊皮紙,上麵寫了血族的文字,他連標點符號都看不懂,更別說內容了。
柔兒拿過羊皮紙給張鑫翻譯,羊皮紙上的是戰書,這次是斯科特對張鑫下戰書,定於三天後,還是在紫晶廣場,如果張鑫還能勝出,斯科特就放了尼貝爾和小唯,否則他就會把兩人處以絞刑!
“媽的,動老子女人和兄弟,不守信的龜兒子!”
張鑫聽了怨氣不打一處來,斯科特這是耍賴啊!堂堂鬼族的將軍,居然說話不算話!柔兒弱弱的提醒張鑫,他和斯科特約定放人,但是沒說放幾個人,斯科特這樣叫做兵不厭詐,合情又合理。
秀才陸說完,遭到了張鑫一記白眼,不幫著自己人說話也就算了,還漲他人的威風!柔兒仍舊默默坐在一旁沒有搭話,張鑫當著秀才陸的麵又不好直接問柔兒怎麼了,反正他覺得兩人之間有故事。
柔兒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不過是詢問張鑫要不要赴約,張鑫一拍胸脯,不小心碰及傷口,一時疼痛,讓他皺了皺眉。他當然要接受挑戰,事關他的女人和兄弟,就是龍潭虎穴他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