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您看您什麼時候做法,幫我們把那混賬鬼請走啊?”
陳楠的母親現在是相當的擔憂的,畢竟出事的一方是自己的兒媳婦,要是陳楠能夠狠心將陳晨趕走的話,那他們倒也省事兒了,可陳楠對陳晨用心極深,如何都不可能會離婚將陳晨趕走的,這樣子一來,陳楠幾乎每天都會和陳晨待在一起。
身為母親,她如何能夠放心自己的兒子每天都可能會和鬼物待在一起呢,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啊。
這也是為什麼現在陳楠的母親這麼上心的將神婆帶來的緣故。
聽到陳楠母親的話的時候,陳楠倒是沒有多少表示,畢竟這一切他是最清楚的,但是陳楠的父親幾乎都要將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什麼?”
他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媳婦兒。
說實在的,陳鐵柱現在這一撒丫子的喊聲的確是有點響了,陳楠的母親都被嚇了一跳,她惡狠狠地瞪了陳鐵柱一眼,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就跟個母夜叉似得,嚇得陳鐵柱當即就不敢再多做聲了。
“喊什麼喊,你想把所有人都叫過來看熱鬧嗎?”陳楠的母親看著自己的老公,現在那叫一個氣啊,恨不得直接上前招呼他幾個大耳刮子。
別看陳楠的父親陳鐵柱是一個一米七八的大漢子,但是卻實實在在的非常懼內,在被自己的媳婦兒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後,陳鐵柱當即就縮了縮脖子,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當然嘴上不說,但是他心裏卻一陣埋怨,“這都什麼跟什麼嘛,你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讓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啊,還不允許我問?”
抱怨的這話他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要不然的話沒準得被他現在這位一直板著臉色的媳婦兒一頓家庭暴力。
人和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啊。
陳楠的母親在惡狠狠地瞪了陳鐵柱幾眼之後,這才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了正一副正襟危坐模樣的神婆,當然此刻她看向神婆的時候,那目光可不敢亂來,隻能用那種討好的目光看著對方,乞求著身披能夠早點動手幫忙解決問題。
當然,這種目光對於神婆來說,似乎壓根就沒有什麼用處,她依舊將自己的腦袋隱藏在都鬥篷底下,什麼話都沒有說,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這完全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雕塑似得。
看到這一幕之後,陳楠幾人雖然心中泛著嘀咕,但是卻都一個個不敢發出什麼聲音來。
許久之後,這神婆這才幹咳了一聲,這個時候她緩緩地將自己那雙隱藏在鬥篷下麵的雙手伸了出來,這雙手看上去全是褶皺,那皮膚就宛若一層雞皮似得,顯得無比的幹澀,光是看到這膚色就讓人知道這一定是一個已經上了年紀的老太婆。
這雙手非常的瘦,給陳楠等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一副骨架上麵披著一層死皮似得,當這雙手抬起的時候,手掌上的皮都會耷拉下來,拉的老長的一條。
這雙幹枯的老手隨後放在了鬥篷上麵,輕輕地將這鬥篷取下。
鬥篷拿下的瞬間,他們看到的是一張非常蒼老的老臉頰,這張老臉的臉皮都耷拉著,看上去就跟個一條老頭似得,皮膚全部下垂了,尤其是她的那一雙眼睛,渾濁無比,感覺就好像這眼球裏麵有一攤渾濁的粘液似得。
有時候陳楠都在懷疑,這神婆的眼珠子到底還能不能看的清楚外麵的一切了。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雖然神婆的皮膚已經非常蒼老了,但是她的一頭秀發卻非常的濃密,而且漆黑無比,完全和她現在的年紀不相符合,在看到她現在的模樣的瞬間,陳楠的心中幾乎下意識的想起了三個字:老妖婆。
他心中是怎麼想的,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畢竟麵前這個可是十裏八村的大人物,要是將她得罪了,估計他們都不用再繼續待在這個地方了,是會被這裏的村子一起驅逐的。
不過不管是陳楠還是陳楠的母親,在見到神婆現在的舉動之後,都不由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算是徹底放鬆了下來。
神婆是有一個習慣的,一旦她將自己身上的鬥篷摘下,那麼就代表她願意來管這裏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