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車子在國外,國內的話要重新買。”
“哦,那國外的別墅住的慣嗎?”
“還好,房子也打算在老家再買一套。”
然後姑娘就單刀直入了:“我覺得你條件雖然好,但是做人嘛不能太張揚是吧,車子30到50萬之間一般般的就好,房子120到140平之間,我媽人開明也不要彩禮錢,畢竟嫁女兒又不是做買賣,你覺得呢?”
劉傾雲覺得人家姑娘中肯又坦誠,實在不好意思再騙人家,況且這些事過日子根本瞞不住,於是就這樣交了自己的底兒:
在國外打工白幹了五年,存款2000塊錢不到,無車無房,跟父母同住,得靠父母的積蓄付大部分車房首付,婚後一起還剩下點貸款。
姑娘一聽,把杯子裏的茶水一飲而盡,站起身怒斥:“男人沒事業不可怕,最重要最寶貴的是誠實,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有意思嗎?”
難道我現在實話都說了,就不是寶貴的誠實嗎?
劉傾雲沒好意思問,他說:“美女你反應別這麼大啊,一開始不挺淑女的麼?”
“我第一眼看你就覺得,你怕不是給放高利貸的收賬的吧?”姑娘越想越氣,說道:“算了不跟你扯了,我時間比你貴!”
小陳能見事兒要崩,趕緊過來打算搶救一下。
姑娘見了他更來氣,諷刺道:“劉什麼雲是給大哥收賬的,你這長相估計是記賬的吧?”
小陳能說:“美女你說的那叫財務,還可能是會計……”
“給我滾!兩個傻缺!”姑娘踩著高跟鞋哢嗒哢嗒地大步而去。
“哎哎!美女,你雙眼皮在哪割的啊,野獸派啊!是用屠龍刀割的嗎?”
姑娘回頭又是一句:“滾你嘛的!”
小陳能逗完那姑娘,坐在劉傾雲對麵,把最後兩根軟中華分了,學著劉傾雲之前的口吻說道:“哎……誰說娶老婆不一定要能掙大錢的?”
劉傾雲吐了個煙圈:“我啊。”
“你就是個傻嗶,先騙到手再說啊,現在的女人都是吸血鬼,沒一個好東西,沒錢就準備打光棍吧!”
“陳大學生,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陽光點,好女人多的是,等著被咱們遇上呢。”
劉傾雲說完忽然想起了阮唐樓。那幾年要不是有他的存在,劉傾雲早就變成沒有情感的搏殺機器了,哪還能談什麼陽光。
“行行行,我一葉障目行了吧。走,陪我去酒店補個覺去,媽的昨晚睡覺老做噩夢,夢到錢蓉玩了命地喝我的血,我還隻能看著不能動,嚇死個人!”小陳能說著疲憊地伸了個懶腰。
劉傾雲聽了心裏一咯噔,難道那壺真有邪氣?竟然忘了帶走了,得考慮盡快把它出手。
然後他把古董的陰氣之說講給了小陳能聽。小陳能聽了直罵娘,讓他把東西趕緊拿走。
劉傾雲去酒店取了陶壺,又回到家屬院放回樓頂的水箱下麵。
剛一回家進門,就見到劉育仁和呂桂芝夫婦倆坐在客廳陰著臉看電視。
呂桂芝終於等到兒子回來,劈頭蓋臉就問:“雲兒你咋回事,你二表叔打電話說你在國外不是在做生意,是被高利貸追債,追到國外跑馬路去了,你跑馬路幹啥,比賽?還是國外跑馬路給發錢是咋的?”
“我了個……那叫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