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拳打西門慶 招攬小陳能(2 / 2)

幾杯酒下肚,小陳能也沒有再隱瞞什麼,把他之前那些光鮮亮麗的偽裝全部痛快地撕了下來。

他實際上從大一下半年開始就長期在外打工不返校,結果大二沒上完就被退了學,而他打工的目的是為了掙學費,以圖最後混個畢業證。

說來有點諷刺,他那學校畢業證的含金量遠不如學費的價格高,直到他後來去了京城才發現,即使是本科生,競爭力和他也沒多大區別。

北方的氣候不適應,工作也不理想,最後便南下去了深圳投奔一遠房親戚搞金融行業。

幹的事就是給急需大額資金的企業找資金方進行融資,來收取1到5個點不等的“居間費”,往小了通俗點說就是中介費。但動輒能夠、且願意拿出上億甚至上十億,同時又靠譜的資金方是很少的,供不應求怎麼辦?

和他們一夥的資金方就出馬了,實際上就是通過各種程序和手段來坑企業的錢,裏麵道道深的很。中了招的企業由於簽了各種暗藏陷阱的協議和其它原因,維權無比艱難,耗時耗力還不一定打得贏官司。

古玩行裏有句話叫“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小陳能幹的這種事有過之而無不及,三年不開張,開張吃十年都綽綽有餘,一筆大活得手吃半輩子都不是問題。

但古玩店裏好歹都是正經買賣,他那種“融資中介”十有八九就是坑死人不償命的活計了。尋求資金的企業自身本就困難,被騙了錢更是雪上加霜,有些老板想不開就跳樓了。

重點是小陳能並沒有掙到多少錢。正如東北話裏“瞧把你能的”,他的“能”隻是些小聰明,幹那種“大事”他的道行太淺,氣場也不足以鎮住那些閱曆豐富的企業家和老板們。

小陳能那親戚也算夠意思,心裏雖然有些嫌棄,但見他沒有功勞跟了那麼長時間也有苦勞,每年都會給他派個七八萬或上十萬塊錢意思意思,然後他覺得反正有錢拿,就幹脆出工不出力了,同時由於某些原因也不想再幹那種喪天良的事。

後來他學會了炒股,股沒炒熟鍋砸了,如今一夜回到解放前,全部資產隻剩一萬多塊錢。

前幾年手裏有點積蓄的時候,家裏安排相親介紹了個老家的姑娘,也就是錢蓉,小他五歲。

小陳能見她年輕又長得漂亮,於是出手闊綽再使些小聰明,加上一副長得還算順眼的相貌,輕鬆俘獲其芳心,最終給了女方家裏20萬禮金抱得美人歸。

娶完媳婦手裏沒多少錢了,小陳能又如遭報應般的······父母遇到電信詐騙,老兩口養老錢都沒了,於是當初承諾給錢蓉的房子車子沒了指望,再加上那女人喜歡自由不想要孩子,婆媳住一起就各種事兩天一吵三天一鬧。

這錢蓉什麼都不會幹,也不願意出門打工,於是小陳能就在棗城某高檔小區給她租了個房子和公婆分開住。再最後,就是劉傾雲拔刀相助拳打西門慶,小陳能感恩代謝酒後吐真言了。

一番交心,二人酒意更濃,喝完紅酒又來了瓶白酒,劉傾雲記得小陳能酒量不濟,便把最後小半瓶白酒一口悶了。酒足飯飽,兩人微醺卻又沒有喝醉,正是舒服。

出了酒店,二人又一起打車去了小陳能家裏看望他父母,他家位於老城區未改造的某塊地界,環境不太好,眼氣高的年輕姑娘確實會住不慣。

小陳能也沒跟父母提老婆那檔事,和劉傾雲當時回家一樣,他盡揀開心的事說,沒有就編點出來,又把各種禮物和一些錢孝敬給了父母,漂亮衣服和化妝品則打算寄給在外地上大學的妹妹。

他留劉傾雲在父母家吃了晚飯,便告別家人稱回小區的家裏,然後和劉傾雲回到市中心找了家快捷酒店開了間雙人房,兩位故友促膝夜談。

第二天小陳能為免遭朱史進報複,便帶上劉傾雲去和錢蓉領了離婚證,完了一臉傷感,對劉傾雲說道:“想當年與她初相見,伊人是在水一方,今朝卻······”

劉傾雲無法忍受地打斷了他:“惡心不惡心?不用回憶,不值得!”

小陳能說道:“加強點儀式感嘛,你就不能給我灌點心靈雞湯?”

“不會。”

“哎……我也不想回深圳了,以後幹點啥能掙大錢再娶個好老婆呢,迷茫啊!子龍哥你有什麼打算嗎?”

“你是遇人不淑,誰說娶老婆就一定就要能掙大錢的?不過······”劉傾雲猶豫了一會,接著說道:“你要是想掙錢的話,說不定以後我會有個好項目,不知道我那個寶貝能賣多少錢。”

“什麼寶貝,就你在古墓裏撿的那個陶壺?”

“嗯。”

小陳能想了一下,說道:“那你說的項目,不會是……”

“對,是的!”

“我草,我……我一秒鍾幾十萬上下,我跟你去刨墳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