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微撥弄,心棲鸞縈邊。青丘升樂舞,同愛共說遷。
當當當,一陣敲門聲,琴樂問道:“青鸞?在屋裏嗎?”
“啊!等等,我在梳頭。”過了小片刻,青鸞從屋內緩步走出,遮住半邊臉的頭發用一個藍色的發卡夾住,後麵頭發的末端用一根綢帶係了一個蝴蝶結係在一起,蝴蝶結下留出的那一小撮頭發微微卷起,著實俏皮。
青鸞害羞的低下頭,說道:“你看著我幹什麼。”
琴樂看著青鸞那半邊頭發,將她的頭發慢慢挑開,仔細看著那個胎記,這時青鸞一把推開琴樂,緊閉房門,說道:“哼,你也想嘲笑我嗎?不理你了。”
琴樂拍著門,說道:“青鸞,我沒有這個意思啊,你開開門嘛。”
樂雅和走來,說道:“你這孩子,大早上你就欺負青鸞,和你爸學古琴去。”說完,便揪著琴樂的衣領去找琴竹了,回來敲了敲青鸞的門,說道:“青鸞,給樂阿姨開開門好嗎?”青鸞緩慢開了門,門遮著她的半邊身子,樂雅和進到青鸞的屋子裏,蹲在青鸞的麵前說道:“剛剛琴樂那臭小子是不是欺負你了?別生氣,一會阿姨收拾他。”
青鸞聽到這話,自然是不想琴樂受到責罰,急忙說道:“不,不,沒事,是我不好。”
樂雅和見青鸞那麼懂事,也深感欣喜,心想:琴樂這孩子還挺有眼光,找到這麼好的一個姑娘。隨後看著青鸞那頭發依舊遮著半邊臉,又說道:“青鸞,為什麼一定要用頭發遮著臉啊?”
“我的臉上,有好大一塊胎記,好醜。”青鸞為難的撩開這半邊頭發。
樂雅和看了看那片胎記,把青鸞帶到鏡子前,說道:“青鸞,你看這胎記,是不是很像一隻鳳凰啊?”
青鸞藏著這片胎記藏了好幾年,從未注意過胎記的形狀,而經由樂雅和這麼一說,瞪大眼睛看著鏡子中的胎記,真覺得那塊胎記很像鳳凰,驚訝道:“真的哎!”
青鸞趴在鏡子前細細端詳著那片胎記,越看越開心。漸漸的笑了出來。樂雅和看見青鸞笑了起來,她也跟著青鸞一起笑,說道:“不生氣了吧?”
青鸞點了下頭,開心的“嗯”了一聲。隨後用發卡把頭發夾了起來,露出了那半邊臉的胎記,說道:“我是鳳凰!嘿嘿。”
樂雅和說道:“好啦,去玩吧。”
青鸞跑出屋子,聽到一陣悅耳的古琴聲,順著聲音尋去,找到了琴樂練習古琴的地方,趴著門縫看到琴竹正在撫琴,古樸的樂曲在琴弦的撥動之中縈繞不絕。青鸞沉醉在這片典雅的樂聲之中,久久不能自拔。突然琴聲停了下來,輪到琴樂開始練習,琴樂將琴額置於右側,琴軫懸在桌外,調試了琴弦之後,便開始撫琴。青鸞滿懷期待的想:不知道琴樂哥的琴技如何,應該也不錯吧。然而之後的一陣魔音穿過青鸞的耳朵,若不是琴竹立刻製止住琴樂,青鸞會昏過去也說不準。
青鸞回過神之後推開門,走向琴樂,說道:“琴樂哥,你練習也認點真嘛,你和琴叔叔的琴技差太多了,我剛剛在門外聽的時候,你都嚇到我了。”
琴樂聽到青鸞的聲音開朗了許多,又看到她把頭發梳了起來,問道:“青鸞,你不生氣了嗎?”
“嗯。”隨後指著胎記,又說道:“你看,這胎記是隻鳳凰。”
琴樂和琴竹細細看了看那塊胎記,齊聲道:“還真是呢!”
青鸞甜甜的笑了,隨後青鸞陪伴著琴樂一起練習古琴,度過了這一個小時的練習後,一家人吃了早飯,琴竹上班、樂雅和出門,隻剩下琴樂和青鸞在家。
琴樂靈機一動,說道:“青鸞,我帶你去個地方,跟我來。”
青鸞邊走邊問:“什麼地方啊?”
“一會你就知道了。”琴樂嘿嘿一笑。
二人走到剛剛練琴的房間,琴樂走到一個擺在牆角的書櫃旁,用力扣開藏在書櫃後麵的機關,隻見書櫃繞著牆角轉了起來,地上顯露出一個密道。
“快來!”
青鸞跟著他走了進去,琴樂又按動密道裏的一個機關,書櫃又轉了回去,頓時密道裏半點光也沒有了,青鸞因為怕黑,“啊”的一聲尖叫,趴在琴樂的懷裏。而琴樂那時正在點燃放在牆壁上的燈盞,剛見一點火光,便感覺到有人撲到自己的懷裏,火光漸漸明亮,琴樂看到青鸞趴在自己的懷裏,也有些難為情,說道:“青鸞,燈點亮了。”
青鸞睜開眼睛,看見自己麵前的琴樂,把他推倒在地說道:“你是故意嚇我的吧。”
“哪能啊,我隻是沒想到你那麼怕黑嘛。”隨後,琴樂起身拿上燈盞。
青鸞無言以對,繼續跟在琴樂身後。然而密道很長,路途很黑,隻有這一盞燈,青鸞不自覺的緊緊貼在琴樂的一側旁,琴樂說道:“青鸞,你再擠我,我就該蹭著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