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山中間的擂台,高大無比,它頂上的數字,就像一個無底的深淵,每一次的變化,都代表著有一個人被死神眷顧,而且已經永恒的死去。
這本該讓人揪心,讓人悲痛的事情,在這邊看來完全不是一回事,因為就在距離擂台不遠的地方,有三個人正在為了爭奪一隻樹豬而大打出手,更奇特的是這三人還是認識的。
此時此刻,這隻樹豬成功的引起一場戰爭,並且蔓延到了它自己身上,剛剛還威風凜凜的樹豬,此刻已經奄奄一息的躺在路邊,滿身的血跡,但是卻再也沒有一個人關注它。
‘額…我怎麼感覺,我們是來郊遊順帶打獵的,而不是來參加比鬥的。’榮盛雙手掩著臉,哭笑不得的說道。
‘我們不是來玩的嘛?’秋水歪著頭,疑惑的問道。
‘是啊!我們是來玩的。’榮盛幹脆坐了下來,盯著纏打在一起的三人,不再多言。
聖山山巔的風,依然清冷,帶著時有時無的血腥味,輕拂在山巔的每一個人的臉上。它很輕柔,像是在鼓勵,又像是歡欣,總是時不時的觸動著每一個人的心底。
等待往往是最無聊的,三人仿佛擁有無盡的力氣一樣,從天上竄到河裏,再到地麵,越大越猛,越大越有勁;就連影畫也拉著秋水和綠語坐了下來,她雙手盯著下巴,打著哈欠,眼睛迷離的看著。
‘啊啊啊啊……我要瘋了,他們要打到什麼時候去啊?’影畫倏地的站了起來,走到秋水的身旁,看著她正一臉興奮的看著樹上爬來爬去的螞蟻,影畫抓狂的說道‘啊…秋水姐姐你更無聊,看這些破螞蟻做什麼?’
‘他們好可愛的,影畫妹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陪他們玩?’秋水纖細的小手逗弄著樹上白色的螞蟻。
‘我…你,饒了我吧?’影畫抓著自己的頭發,轉頭看著榮盛與綠語已經打起了瞌睡,她急道‘秋水姐姐,你能不能把他們分開呀?’
‘為什麼呀?這樣不好嘛?’秋水歪歪頭,嘴角掛著微笑,繼續逗弄著螞蟻。
‘可是前麵還有更好玩的呀!你難道不想去看看嘛?’影畫壓低聲音說道。
‘你騙我,我才不信你呢!’秋水看了看影畫的臉,然後俏皮的笑了笑,轉頭繼續玩他自己的。
‘哎。。秋水姐姐我不騙你,前麵真的又好吃的。’影畫捏捏眉心,無奈的說道。
‘真的呀?’秋水興奮的轉過頭來,緊盯著影畫的雙眼,像是怕她騙人一樣。
‘是呀!可是他們還不下來,我怕去晚了;就都被人吃完了。’影畫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嗯,我馬上叫他們下來’秋水信以為真,猛點著頭,雙眼泛著晶瑩的光彩。
秋水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說做就做,她伸出讓仙女都為之嫉妒的玉手,發出一道能量匹練,快速的包裹住打鬥的三人,然後直接隔空拉扯回來。
這是一頭豬引起的血案,三人都是鼻青臉腫,衣衫襤褸,身上、臉上都是清晰的巴掌印和腳印。
那頭高大的樹豬也被榮盛拖了回來,身上遍布著深可見骨的傷口,不過因為失血過多,早就是進氣多過出氣,躺在一旁奄奄一息。
‘你、你、還有你,自己人打來打去,很好玩嘛?’影畫點指,將等待中受的氣,一股腦全撒了出來。
‘都怪他。’陳默和段德無比默契的指向一臉委屈的石昊。
‘我…’
‘我什麼我,你還小啊?留著力氣去打擂台不好嘛?’影畫點指著石昊的額頭,將他點得一個又一個咧阻,差點摔倒在地。
‘忘川,影畫妹妹說前麵有好吃的,你帶我去好不好?’秋水踩著小碎步跑到陳默的身旁,拉著他的衣袖說道。
‘那我們先把樹豬收起來,晚點在烤給你吃好不好?’盡管滿臉的傷,但是陳默還是盡量的扯出一個微笑,柔和的說道。
‘嗯嗯。’秋水乖巧的點點頭,臉上掛著親和的笑容,讓人如沐浴春風,無比的舒服。
皓日西沉,天邊的陽光,也開始慢慢的收斂,暮色來臨,聖山的山石,開始發出瑩柔光芒,地上的鮮紅的血液開始變淡直至消失,巨大的屍塊也開始分解,消融在山石之間。
‘聖山的山靈開始淨化了;’沉花臉色嚴肅,他低語道‘也就是說,中央擂台要開啟了麼?’
‘我們也過去吧!’陳默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當先度步而去。
‘好。’
……
眾人應諾,跟在他的身後,有說有笑的朝著中央擂台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