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李伯清又笑道,“那你可知你師弟為何改投別的門派?”
鬆木道長不料他會如此一問,憤慨道:“沐猴而冠,認賊作父,陰險狡詐之徒,我豈會知道!”
李伯清聽他言語犀利,索性將事件還原:“你師傅晚年因沉迷於《無名古卷》上的功夫,後來走火入魔,這你可知道?”
鬆木道長聽他一說,倒是心頭一顫,細想往事,似乎覺得卻有其事,但又不確定說道:“我隻知道我師傅晚年閉關於火雲秘洞內,後來趙元歡帶著那人一起攻入山門,我遭那人暗算打落山崖,我師父也定是被他們害死的!”
“錯了,錯了!”李伯清搖頭道,“你師傅是自斷筋脈而死的,至於你師弟,勿忘了那紅葉滿山,十年之約之事,到時你自會明白個中原委。”
“前輩......你說......我師傅是自斷筋脈而死!”鬆木道長吞吞吐吐問道,他聽得了前半句,也不知後半句話聽清沒有,接著問道:“有何證據?”
“這便是證據!”鬆木道長緩緩從衣袖內取出一黃色信函,遞給鬆木道長道。
鬆木道長接過信函,看那信封字體,卻真是自己師傅的筆跡,再看那紙張泛黃,應該已經有了數年之久,他狐疑問道:“這是我家師給前輩的書信?”
“你看看便知!”李伯清道。
鬆木道長連忙拆開封蠟,將薄如蟬翼信箋一展,隻見那泛黃信紙上如此寫道:“伯清吾兄,見字如麵,吾自感時日不多,近來更覺身體虛寒,料想是那《無名古卷》上的心法所噬,吾研究此卷多年,頗有所獲,隻是自感時日不多,吾雖死不足惜,但還有心願未了,此事關係中原各大派關係,如有不慎,皆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麵,至於詳細諸事愚弟已經安排妥當,隻盼吾兄作個見證,日後若發現吾門中弟子相爭之事自會明白,望吾兄竭力勸止,勿讓他們同門相鬥,手足相殘,至於吾兄前月來信所說之事,吾已決定好,也一並交予後人吾門下弟子完成,切記,切記!愚弟元術親筆手書天啟年寒冬臘月!”
鬆木道長念完手中書信,一時呆若木雞,其中又有諸多疑問,不禁問道:“前輩,家師真的是自斷筋脈而死的嗎?”
“千真萬確!”李伯清確信答道,“我當年請鬼醫郎中親自驗過你師傅的屍身,的確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最後導致筋脈盡斷而死。”
“那師傅在心中所交代之事又是什麼?為何我師弟趙元歡知道此事,而我卻是不知?”他現在隻覺得自己有冤枉自己師弟趙元歡之處,所以心中有愧,又把趙元歡當做師弟。
李伯清覺得他有冰釋前嫌的心意,遂想傾囊相告,隻是如今時機並未成熟,相信鬆木道長也定是揣摩到了一些東西,隻是還不敢相信而已,故而繼續打著啞謎道:“你和你師弟,以及那人的約定之期就在眼前,何不自己去問弄個明白。”
“可是......”鬆木道擔憂道,“我當初和他們約定隻是生死之約,我當初隻想著為家師和門下弟子報仇,卻不想另有蹊蹺,此事隻怕另有隱情,這十年之約又豈能作數?”
“哈哈!”李伯清撫掌笑道,“你去了便知,此事便也是你師傅算好在內,順便你師弟還有一件東西交給你。”
“什麼東西?”鬆木道長問道。
李伯清笑而不答,隻是微微搖頭道:“天機不可泄露!”
鬆木道長見他不說,也不再想問,隻是在心中暗暗盤算著十年之約的期限,又問道:“那前輩可否告知我之前所提到的《無名古卷》之事?”
“此事卻該早告訴你了!”李伯清道,“你記住,這世上本沒有什麼天魔童子,誰都可以練那《無名古卷》上的功夫,還有就是‘無名非無名,天地生二卷’!”
鬆木道長又是一怔,這天魔童子古老相傳之事卻是子虛烏有,“無名非無名,天地生二卷”又是何意?心中千絲萬縷,一時茫然無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