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教官跪倒在顧晟跟前。
“王爺,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錯把珍珠當魚目,罪該萬死!”
顧晟抬眼看向校場裏已經因為這邊戲劇性的一幕而不是停下來的禁衛軍訓練,都在茫然的看著這裏,不明白為什麼教官剛才還一臉的閑散,突然就畫風一變,這是唱的哪出戲啊!
元鐵衛羞紅了臉,自己治下不嚴,還被穀陽王抓個正著。
沉聲對顧晟道:“王爺,在下治下不嚴,才出了這樣的事情,請王爺責罰!”
老老實實的也跪下了。
不管怎麼說,上麵下的是皇命,無論心裏願不願意,也要執行,否則就是抗旨不尊,隻這一個罪名就夠這裏的人死幾百次。
沒人會計較你是這麼想的,隻會有人在意你做沒有做好。
有的是人可以代替。
顧晟還沒有動。
那些正在訓練的禁衛軍不幹了,看著教官跪下不說,連統領也是一臉的惶恐,還低聲下氣的,在他們心目中,統領和教官就是他們的兄弟,禁衛軍聽起來名頭響亮,可實際上就是吃苦受累,風險性高的職業。
別看就是護衛皇帝陛下,可是哪一年不遇到二三十個刺客,哪一次不是險象環生,死裏逃生。
他們是拿命在保護皇上的。
也隻有統領他們護著他們,為他們爭取福利,若不然,他們就是苦死累死,卻連個家也養不活。
現在統領都低聲下氣了!
要怪罪就怪罪他們,要懲罰就懲罰他們。
呼啦啦幾十個壯漢就把顧晟和簡明月團團圍住。
簡明月和顧晟的護衛可都在外麵,因為十字弩運來了,這會兒正在外麵護衛著給禁衛軍卸貨,況且都知道是到了禁衛軍的地盤,誰會想到還會有生命危險啊!
氣息不穩,額上汗濕,渾身上下都是汗味兒,那種雄性動物的噴薄欲出的張力。
一個個額上青筋暴起,麵色脹紅。
元鐵衛明明可以阻止這些禁衛軍的,可是他卻沒有開口。
他也委屈。
這可不是自己下的命令。
這是民憤!
那麼穀陽王您貴為王爺就自己處理吧!
這是刁難。
顧晟把簡明月拉到自己身後。
“元統領,你們先起來在說話!”
冷冷的目光掃過一眾禁衛軍。
目光如刀,所過之處,眾人心裏寒戰。
顧晟有些脾氣了,他不害怕不服氣兵的痞子,也不擔心帶不好兵的官,可是逼著他,迫著他,他就非要把這股子歪風擰過來。
元鐵衛和教官隻能站起來!這裏圍了幾十個人,他們跪著也跪不下去。
“都是鐵錚錚的漢子,不要為難小女子,把李南王放出去,有事情衝我來!”
顧晟絲毫不懼。
他自從重生而來,成為這個穀家的嫡孫,成為穀家繼承人,就私下裏開始訓練,在顧晟的心目中,是個男人就要有強悍的體魄,要有戰無不勝的決心!還要有震服別人的本事。
男人就要有用拳頭征服一切的武力。
穀陌生那弱不禁風的體魄著實讓顧晟頭疼,於是每晚都是在強悍的訓練強度之後,才會休息,已經是顧晟的一種本能,現在對付這些禁衛軍,說白了,群攻肯定抵不過,可是起碼一對一,幹倒幾個還不是問題。
保證了簡明月的安全,那麼剩下的就好說。
天生骨子裏的暴力傾向被激發了出來。
禁衛軍們不屑道:“一個小娘子,我們怎麼會為難?別說穀陽王您說了!就是您不說,我們也會放李南王走的。是個男人都不會為難女子!”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
簡明月搖頭。
“不需要!我們既然到了這裏!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可不會跑的!”
顧晟不悅,這個女人!
“你忘記我的身手了,我可不是一般女子!”
簡明月好心的提醒顧晟。
顧晟大笑,“好吧!”
每一次他們共同的危險都是一起度過的。
簡明月還是身手敏捷。
對付一兩個,四兩撥千斤的話!還是沒問題。
當然前題是不是群毆的情況。
眾禁衛軍蒙了。
這是什麼個意思,難道說這個八歲的小娘子,還想和他們這些大老爺們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