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那個大叔,鄭七斤的孫女叫什麼呢,那位大叔說,那個丫頭呀,名叫秀兒,大名秀秀,真是可憐呢,才這麼短的時間就剩了鄭七斤一個人,哎,好人不長命喲,哎!
大叔歎了一陣氣就走了,而我們三人麵麵相覷。
昨天見到的丫頭是人是鬼?
大叔說她已經死了兩年,如果她也是鬼的話,那我們不是一天見了兩次鬼!
大叔走了以後,薑磊問我現在咋辦,我說想去對麵的山上瞧瞧。
聞聽此話,徐偉有些害怕:哥,你看又要天黑了,我們還是不要去了,萬一在碰到個啥不幹淨的東西,那可真就不好了。
我在徐偉肩上拍了拍:都那麼大小夥子字子了,幹的又是那麼充滿正義的工作,所謂一正壓百邪,怕啥,再說了我們隻是去看看。
徐偉咽了一口唾沫說,好吧。
我說著就朝豐毅村對麵的山上走去,而薑磊鄙視的在徐偉屁股上踹了一腳,徐偉害怕薑磊又在踢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跑到了我的身邊。
那座山看起來不大,但是我們這一走竟然走了三個小時,在到達山腰的時候,隱隱約約的瞧見了鄭七斤的身影。
不要驚動他,遠遠的瞧著。我躡手躡腳的朝前走著。
徐偉笑了一聲:哥,你放心,什麼隱蔽啊,潛伏啊,我們在學校都練過,絕不會讓一個農村的老頭子發現。
鄭七斤所站的地方是一個土坡,土坡上有幾顆歪歪斜斜的楊樹,鄭七斤趴在土坡上好像做著什麼,一直到天快黑的時候才起身離開。
他的身子非常的瘦弱,在風中顫巍巍的,好像隨時要倒下一樣。
鄭七斤扶著一顆顆小樹下了山,而我們走到了他剛才趴著的土坡那裏。
快看看這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定查看仔細了。我沉聲說道。
薑磊和徐偉幹脆的說了一句哥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放過每一粒土疙瘩。
那塊土坡不大,我們扒拉了半天竟然隻找到了兩張紙錢,兩張淺埋在地表的紙錢。
哥,紙錢!薑磊拿著紙錢臉色有些發白。
我接過紙錢看了一眼,那不過是兩張最為普通的紙錢,於是皺著眉對兩人說道:在找找,在附近都找找。
我們三人分頭找了起來,這裏的山勢也不平坦,到處坑坑窪窪的,在往前走,我們走到了一個懸崖的下麵。
懸崖下麵的路麵很是難走,沒走幾步徐偉就摔倒在了地上。
摔到之後,他惱火的埋怨了一句,緊接著大聲的尖叫了起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我和薑磊趕快走了過去。
我們過去一看才發現徐偉竟然坐到了一個女孩的身上,那個女孩就是鄭七斤的孫女鄭秀秀,她此刻被埋在土中,身邊還有幾張新撒的紙錢。
磊子啊,宇哥啊,你們快扶我起來,我站不起來了。徐偉坐在那個女孩的身上,不住的顫抖。
瞧你那點出息。薑磊一把將徐偉給拽了起來,他離開女孩躺著的土地之後仰頭靠在了一顆粗大的樹木之上。
其實這樣也難怪徐偉會害怕,鄭秀秀的身子是被埋在土中,但是她的小臉卻露在了外麵,不但露在了外麵,烏青的臉龐上還撒了一層薄薄的泥土,腦袋旁邊還有幾張剛剪的紙錢。
方才徐偉坐到那裏之後可能做在周圍亂摸了幾下,那個女孩的臉龐基本都顯露了出來。
烏青的臉龐,發黑的嘴唇,新剪的紙錢,這個女孩讓人看一眼都有些害怕。
她是死了嗎?薑磊皺眉問。
我走過去在女孩的鼻子上探了探,她沒有一絲的呼吸,身體又冷又硬。
死了,看來這個女娃是真的死了!我此話一出,薑磊也打了一個寒噤,在昨天,昨天的時候我們可是親眼看到這個女娃,她還給我們倒水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