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震滿臉難色:
“不瞞小兄,我們這刀宗十三門之所以能夠立足江湖,基本都是受這十三式刀招的蔭佑,比方說我夜刀門的夜刀十三式,基本都是脫胎於這招‘輝月無邊’,幾十年來,我們這刀宗十三門,哪個不想從這刀招中引出足夠高深、絕妙的新刀招?最主要的是做不到啊。”
龍飛沉默良久:
“小可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夏長震道:
“龍小兄別客氣,請說,老朽洗耳恭聽。”
龍飛道:
“這兩式刀招,既是機緣,也是束縛,大破才能大立,否則何談超脫?這麼多屆獻刀祭,宗主一次也不露臉,不正是因為門下弟子缺少如此魄力麼?”
夏長震歎道:
“談何容易啊!”
龍飛一抱拳:
“如果前輩不介意的話,可否讓小可與笑兄切磋切磋,離來年的獻刀祭還有四個來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麼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走出條新路來?”
夏長震看看梁笑,梁笑一臉祈求的表情,夏長震點頭:
“好,就依龍小兄所言!”
龍飛便在夜刀門總壇住了下來,每日和梁笑研磨刀招,偶爾夏長震老爺子也加入討論。
至於皇太工,呆了三天後便被龍飛趕回了林城,回到同心會的總壇,畢竟也是一幫之主,光跟在龍飛後麵當個大跑腿也沒啥意思。分手時和龍飛商量好,明年正月十六獻刀祭不見不散。
至於南宮婉兒,每天和夏大小姐夏晴兒遊山玩水,逛街嬉鬧,並且三五不時也跑到夜刀門總壇的後院找龍飛梁笑聊天,南宮婉兒對龍飛這意思,說實話連夜刀門掃地的大媽也看出來了,可惜龍飛依舊呆頭鵝一般好無所覺,梁笑幾次想點醒他,幾次又欲言又止。
以天縱奇才來形容龍飛在武學上的觸覺可能有點兒誇大,但自幼修習的七幻決第三篇內省篇確實使龍飛對武學的悟性超出常人,僅用一個月的時間便將刀宗宗主古烈傳下來的兩式刀招拆散、打亂、串聯成一套新的刀法,之後毫無藏私盡傳給了梁笑,為了掩人耳目,刀法名字沒改,依舊叫夜月刀法。
至於龍飛自己,受這兩式刀招的啟發,自創了七式刀法,暫定名為滅寂刀,刀招初創,免不了粗糙,但刀意刀神俱在,已有江湖一流刀法的雛形。
時間就這麼緩緩過去,轉眼到了臘月二十五,龍飛、南宮婉兒在夜刀門總壇一口氣就“暫住”了四個月。
期間烈陽刀門的徒子徒孫又找過幾次茬,龍飛、婉兒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全讓梁笑接了下來,自從學了龍飛整理出來的刀法,梁笑的功力也好,刀法也好,突飛猛進不算,連性格也扭轉了過來,再沒有以前的閃閃縮縮,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便贏得了師妹夏晴兒的青睞。
轉眼便是年節,夜刀門總壇張燈結彩準備迎接新年。
這四個月來龍飛、梁笑幾乎足不出戶,天天沉浸在武學天地之中,南宮婉兒、夏晴兒幾次勸說拉扯不動,趁著年節,也加上龍飛、梁笑的刀法練到了一定程度,終於回歸正常生活,所以吃過早飯,四人結伴出門,準備逛逛這朔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