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自有其效果。你隻看得到了眼前景象,卻未想到後續的終極之變,自然難以理解。”
“噢?軍師大人,這又作何解釋?還望軍師見教!”
“你想想,如今跟在我身旁的聖軍將士,才不過萬餘,遠遠少於敵軍人數。怎麼可能一口氣把十萬敵軍精銳全吃掉?”
侍衛聞言,想了想,眼神猛然一亮,叫道:“我知道了,軍師大人所為,不過在拖延時間,以待我軍大部隊增援!”
雲中雀讚許地點點頭,道:“不錯,總算猜到其一了。”
“還隻是猜到了其一?”
侍衛感覺有點眩暈,喃喃歎道:“動腦子的活,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來的!唯有軍師這樣的神人,才能將數十萬敵軍精銳算計得團團轉!”
“好了,別給我戴高帽了。”
雲中雀自謙,施施然坐在又一個崖頂。
沒了聖軍的幹擾,十萬敵軍精銳,很快就將兩道懸崖峭壁給鏟平。
大軍過處,煙塵滾滾,殺機大作。
“殺!一鼓作氣,把所有擋路的玩意全拆掉,盡最快速度,將那幫刁民,盡數斬殺!”
有了第一次的經曆,十萬敵軍便自認為一切都是有驚無險。
隻要他們繼續保持原來的戰術,即便又是一道峽穀,也攔不住他們。
“殺!”
第一梯隊的將軍,紅著眼,果斷下了衝殺令。
三萬多敵軍精銳,緊緊追趕,往峽穀中殺來。
“將士們聽令,滾石檑木伺候!”
雲中雀麵無表情,如早已習慣了般,下達了將令。
“轟隆隆!”
滾石擂木,再度成了阻斷敵軍首尾銜接的手段。
“報!軍師大人,我軍其餘兩大縱隊,已及時回軍,繞道了我軍前頭,距此已不足五裏地。”
“好,即刻回複兩大縱隊,命他們原地隱匿,不得有誤。”
“報!血天蠍大將軍已將真賢城百姓藏入地洞中,業已開拔回師,來到了山前五裏地。”
“好,即刻命大將軍火速行軍,務必以最快速度,趕到此地,與我等彙合。”
雲中雀滿意一笑,終於放下心來。
早在敵軍還未打上門來前,雲中雀就早已未雨綢繆,命聖軍將士,於城外百裏開外,秘密開挖了數個地洞,以備不時之需。
沒想到,地洞剛完工沒多久,就已派上大用場。
如今,該是聖軍徹底發威的時候了。
很快,血天蠍帶領的五千將士,就如狂飆般,衝到了峽穀出口處。
“傳令兵,著你即刻傳令大將軍,一等我軍撤下懸崖,便即刻攻擊崖體,送敵軍一份大禮!”
此時,這片崖體,又已搖搖欲墜,隨時有可能被敵軍給推倒。
然而,雲中雀要的,卻不是如敵軍那般,將懸崖整體往外推倒。而是要令懸崖往峽穀中倒去,將三萬多敵軍精銳,生生埋進地底。
很快,就在最後一位小兵,撤下了懸崖後,由血天蠍帶隊的五千聖軍將士,就對崖體展開了猛烈攻擊。
就在峽穀裏,三萬敵軍驚恐的尖叫聲中,兩道壁立千仞的峭壁,轟然倒下,將下方的敵軍,盡數埋在了地底。
煙塵四起中,血天蠍打了個呼嘯,毫不戀戰,立馬帶著五千將士飛奔。
三萬精銳被埋,對早已死傷慘重的敵軍來說,無疑是近乎毀滅性的打擊。
四大軍團的將軍都蒙了,幾疑身在夢中。
遙想當初數十萬精銳,一起圍攻真賢城時,是何等意氣風發。
然而,這才不到兩天時間,數十萬精銳,就已死傷大半。
如今,還能好好站著的將士,都不到七萬了。
這對心高氣傲的他們來說,簡直是致命的打擊。
“不,他們絕不會這麼輕易死掉,給我挖!”
最終,七萬精銳一起動手,生生將一座山包般的巨石堆,全給扒了開來。
下邊的情況,簡直慘不忍睹。
數不清的紅白之物,流淌了一地。
被埋之人,有的腦漿迸裂,有的被擠出花花綠綠的腸子一大.片,有的斷手斷腳……
整片峽穀之地,幾乎是個修羅場,令人看一眼都不寒而栗。
最終,將斷胳膊斷腿的傷員一起算上,三萬精銳,能夠在崖體掩埋下幸免的,也不過才一萬之數。
四大軍團將士,氣得雙目噴火,幾乎咬碎鋼牙。
從真賢城中逃出的軍民,在豺狼般的他們眼中,不過是一群隨時可屠戮的羔羊。
可如今,現實卻生生反了過來。
那群羔羊,不僅時刻蠶食著豺狼們的性命,而且還將整個狼群,一步步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
假如,他們還要繼續這樣被消耗的話,早晚有一天,會被看似弱小的聖軍徹底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