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王,你似乎小瞧天狗了!
短短半月內,他就以暗中培植的勢力,將大聖爺的殘屍帶了回來。
而且,這些暗中的跳梁小醜,居然都走上了台麵,把您留下的一切,全都給架空了呢!
一念及此,白樺突然感覺有些可笑。
大王都死了,還去計較這些幹什麼?
白樺隻需在此,靜靜地凝望大王的臉,直到三年後,大王魂歸幽冥。
那時候,山高水長,不知那一座深山老林,才可能是白樺的歸屬。
至於那天狗,有大王遺命在,殺之不得,留之可憎,不若老死不相往來!
白樺心中落寞地一歎,再度無限眷戀地望著空中那張巨大的猴臉,好似要把每一個皺褶,每一個毛孔,都深深刻進腦海裏。
妖王府附近的一座別院內,四道身影,癡癡抬頭,凝望空中的巨臉。
就連前來宣旨的妖將,都難以令他們神色變幻分毫。
那妖將不敢造次,念完聖旨,也不敢奢求領旨謝恩,就當走個過場,徑直轉身離去,一刻也不敢多待。
這四大長老,可是連天狗大王,都敢喊打喊殺的存在。
誰若是招惹他們,純屬嫌命長,自找不痛快!
火,一把大火,從城東頭燃起,迅速向妖王府席卷而去。
一位滿臉悲憤的將軍,渾身上下,重傷密布,幾近體無完膚。
雖然,這些日子來,天狗一次次將他收監,渾身上下摧殘得白骨森森。
可叫人匪夷所思的是,這位幾近油盡燈枯的將軍,卻還是一次次越獄而出,帶領當年的忠勇部下,一次次衝擊妖王府而來。
“牛義!你莫要以為,本王不敢殺你!”
剛處理完妖猴一案,百官退散,天狗就又聽到了隱隱的喊殺聲。
唰!
天狗再也沒法保持一位大王本該擁有的氣度,刹那衝上半空。
這一次,天狗眼中的殺機,恍若實質,噴薄而出,足有數丈。
“我呸!無恥老賊,也配稱王?”
“謀害先王的是你,而不是大聖爺!”
“哈哈哈……老子就要當眾拆穿你虛偽的麵目!”
“怎麼,要狗急跳牆了嗎?”
那渾身血汙,卻依舊傲骨錚錚的漢子,厲聲大喝,竟是原王城禁衛軍統領——牛義!
每一次他越獄,總會從暗地裏鑽出一群擁護他的禁衛軍,衝擊妖王府而來。
要不是顧忌著白樺、青蛟等人之麵,天狗早就將之斬首示眾了。
然而,令天狗窩火的是,既不能將牛義斬首,又不能屠戮王城數十萬禁衛軍。
於是,像今天這一幕,一次又一次地上演。
天狗額頭青筋暴跳,真想不管不顧地下令,即刻滅殺了那牛義。
雖然,這牛義是個人才,但不為我所用,何必留之?
鐵血鎮壓下,唯獨有此例外,讓天狗臉上,都自感無光。
聽到動靜的白樺、青蛟等人,竟然難得地移動目光,鎖定在天狗身上。
是了,大王臨走時,並未特意交代這位將軍。
難得的是,傲骨錚錚的牛義,竟然怒爭至此,叫人為之側目。
若是此事,天狗處理不好,很有可能會引動這暗中的五人。
一場超級大風暴,眼看就要在王城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