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喃喃著,也不忌諱什麼,直接一手撚起一搓毛發,細細觀察。
“毛發,也是猿猴一族的。”
天狗閉上了眼,鼻翼聳動著,透過那重重惡臭,將一絲獨有的氣味,掠入鼻端。
他本體為鬣狗,論嗅覺,東勝神洲大地上,沒多少人可出其右。
再加上,與妖猴大戰過兩次,焉能辨不清那妖猴獨有的氣味?
然而,天狗心中還是隱隱覺得不對勁,至於不對勁在哪,卻說不上來。
隻是冥冥中一股直覺,在提醒著他,縱然所見所聞皆與妖猴相符,也不可就這般認定,這灘肉醬,屬於那隻妖猴。
“來人!把仵作叫來!”
皺眉沉思了會,天狗陡然站起身來,威嚴地下令。
“是,大王!”
殿下一位妖將,轟然唱諾,急匆匆去了。
滿堂文武,皆忍不住,直欲站出來。
可一瞧見天狗那陰沉的臉色,眾文武又禁不住心中打鼓,哪還敢站出來?
這朝堂之上,神聖之地,豈可讓那整日與屍體打交道的汙穢之人上來?
可是,天狗雖上.位不久,其威勢,卻比先王更盛幾分。
他的上.位,本就存在諸多疑點。
滿朝文武,自然少不了不服之人。
對此,天狗一概強勢鎮壓。
這才數日而已,死在天狗屠刀下的文臣武將,就不下數十之數。
被抄家滅族的,更有十族之多。
短短數日內,王城西北角斷頭台,就已血流成河。
在這內憂外患的危機關頭,天狗根本來不及使出懷柔政策。
若是任由這些反對者,胡作非為。
一旦三大妖王勢力來犯,這東勝神洲妖王府頃刻間就會土崩瓦解。
天狗垂涎了一生的王座,轉眼便會易主。
是以,天狗絲毫不憚於酷刑,直接以高壓態勢,鐵血鎮壓一切反對者,將所有可能的騷亂,都扼殺在萌芽狀態。
如此,才可能快刀斬亂麻,迅速建立起新一屆王權力量,抵禦外敵入侵。
滿朝文武,欲言又止,根本就不敢出言阻攔天狗。
萬一這瘋狂的天狗,再度揮起屠刀,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喪命呢!
但若是眼睜睜看著仵作上殿,眾文武又心有不甘。
妖王殿屹立在此,無盡歲月,從未見過有哪一位大王將仵作帶上殿來。
難道,隻能眼睜睜看著天狗開此褻瀆王殿的先例不成?
眾文武心中打突,正猶豫間,兩位身著特殊大袍的仵作,就跟在妖將身後,急匆匆地跑上殿來。
“小的醃臢仵作,拜見大王!”
“免禮!快給本王驗一驗,這肉醬,是否屬於妖猴!”
“是,大王!”
兩位仵作,即刻上前,列出一排排工具,不時夾起些肉醬或毛發……
良久,忙活得滿頭大汗的仵作,才驗證完畢。
“稟大王!小的據此殘屍查驗,再與妖猴的信息比對,俱都吻合。是以,以小的數十年仵作經驗來看,基本可確定,殘屍即為妖猴!”
至此,一直眉宇微皺的天狗,終於鬆了口氣,再度問道:“你確定?”
“是的,大王!小的確定,殘屍確為妖猴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