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話!你今天要不把它吞下去,老子就打斷你一身骨頭,再往你嘴裏塞!”
“要麼自己吞下去,要麼等著被打斷渾身骨頭,再由老子把它往你嘴裏塞。”
“二選一,你自己選吧!”
猴子一齜牙,惡狠狠地威脅。
黑狗精一聽,激靈靈直打寒戰。
就從未見過這麼霸道之人!
反正都是要被逼著吃下這野山參,有必要先挨一頓揍嗎?
雖說剛才早就奮不顧身了一把,但那時是為重獲大聖爺信任,再兼要殺死心懷叵測的金絲猴,才不得不這般。
若是平白無故,誰願意多挨一頓揍?
受虐狂或許會歡喜,可惜,黑狗精不是。
他紅著眼眶,看向大聖爺的目光裏,又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準備好,猴哥可要動手了!”
猴子深吸了口氣,在黑狗精身上摸索了一陣,陡然一咬牙,將兩截斷碎的肋骨一扯,緊緊對接到了一起。
“呃……哼……”
緊.咬牙關的黑狗精,登時雙眼暴徒,悶.哼連連,顯然承受著極大的痛楚。
“你要是痛,就喊出來,沒必要憋著。”
猴子眼見黑狗精那副神色,登時出言勸解。
轉移了黑狗精注意力的刹那,又是雙手連動,對接了好幾根斷骨。
然而,黑狗精卻依舊咬緊牙關,苦苦撐著。
即便是鼻涕眼淚都痛出來了,也未發出哪怕一聲痛呼。
心底,一個信念不住支撐著他——千萬不能在大聖爺眼前呼痛,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畢竟,他可是親眼見過,大聖爺受了幾乎身死之傷,也未見痛呼分毫。
如果這等小傷,就痛呼連連,豈不是讓大聖爺給看扁?
一時間,除了悶.哼,還有緊.咬牙關的嘎吱嘎吱聲之外,空地上,竟再無其餘聲響。
連猴子都大感意外。
這黑狗精明明痛得數次昏厥,卻每每在醒來之時,都咬緊了牙關,不發出哪怕一聲痛呼。
足足半個時辰,猴子才將黑狗精的肋骨全對接到一起。再用幾根樹枝綁著,權當支撐。
而且,黑狗精那兩條歪歪扭扭之腿,也被猴子順勢敲斷,再重新對接到一起。
“好了!”
猴子陡然停下手中動作,抓起野山參,直接塞進了黑狗精的嘴裏。
絲毫不管這野山參,若是煉成丹藥,會發揮出多大價值。
眼下,救黑狗精,才是第一要務。
如果不是他奮不顧身地將金絲猴給重創,猴子不知道要費多大手腳,才能將金絲猴給殺死。
是以,這黑狗精,猴子非救不可!
縱然留著這野山參,日後會發揮出更大價值,也不在猴子的考慮範圍。
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
有時候,就是這般簡單。
野山參被黑狗精咬破的刹那,一股無比精純的靈力,即刻在空地上洶湧。
那澎湃的靈力,一遍又一遍地遊走於黑狗精周身。以至於黑狗精身上,竟出現了一個乳白色的靈力繭,將渾身上下全包裹在當中。
靈力洗滌,足足持續了小半個時辰,才慢慢平複下來。
“嗚嗚……大聖爺,謝謝你!嗚……汪……”
激動的黑狗精,長身而起,近乎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