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諸仙戰場裏,對靈力的壓製,遠勝對身體的壓力。
所以,此消彼長下,猴子絕對有把握將金蛇怪拿下。
猴子估摸之時,金蛇怪也在打量猴子。
猴子的樣子,依舊如遭重創,絲毫沒有半絲假象。
然而,以那副姿態,竟然能承受住場域的壓製。
難道,修為越低,場域的壓製力就越小嗎?
金蛇怪回頭看了眼兩隻麵如土色的小妖,就否定了剛才的推斷。
顯然,場域的壓製,是一視同仁的。
莫不是那猴子身上,藏著什麼秘寶?
思前想後,也唯有此推斷能成立。
誰能想到,猴子隱藏了體內的靈力波動,再加上場域的壓製,幾乎不可能被瞧出真.相。
所以,就算金蛇怪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為何猴子進了這詭異之地,會毫發無損。
紫毛、綠鳥的怪叫,終究打破了寧靜,引得猴子與金蛇怪同時皺上了眉頭。
它們可徹底嚇壞了。
自從天狗說出“唯一人可活著走出去”的刹那,它們便千萬個不願意,直接打了退堂鼓。
然而,彼時形勢,壓根就輪不著它們做主。
被裹挾進了諸仙戰場的刹那,它們更是嚇得臉無血色。
光是場域,就把它們壓製得手無縛雞之力,這還怎麼打?
直到此刻,它們才深切體會到了麵對死亡的恐懼。
它們開始害怕,拚命大叫著,希冀驅散心中的恐懼。
此時,什麼不服不忿,什麼誓要把妖猴碎屍萬段,都已拋之腦後。
唯一剩下的念頭,便是求附近的兩位高抬貴手,放它們一馬。
“呱噪!”
幾乎同一時間,兩條殘影便分別衝向了兩隻崩潰的小妖。
痛哭流涕又能怎樣?
這片血色戰場,無情麵可講,唯強者可活!
噗!
猴子一腳踏下,震碎了紫毛的頭顱。
紅白之物,濺開了一大.片。
光憑它先前的叫囂,猴子便不可能留它性命。
像這種見風使舵的軟骨頭,即便饒了它,下次也會受他人指使,不知死活地再來反咬一口。
更何況,諸仙戰場的意誌使然,猴子更不可能放過它。
而金蛇怪,卻是近乎遷怒般,將綠鳥震得粉碎。
絕對自負的他,容不得別人比他囂張。
然而,今日裏,猴子便已足足好幾次壓了他一頭。
他不服,更不忿。
憑什麼一隻修為近廢的妖猴,能有此能耐?
而且,出擊的刹那,他還特地留意了一下,看猴子能否跟著出擊。
然而,猴子的反應,直接超越了他的想象。
那一蹬,好似全部憑借肉體力量,竟然速度不落分毫,幾乎不分先後地衝到了早已崩潰的小妖前。
這讓金蛇怪心頭陣陣刺痛,如萬箭穿心。
偏執的自尊,讓他恨怒欲狂,再也忍不住。
是以,綠鳥便落了個極其淒慘的下場。
場外眾妖一見,頓時發出了陣陣驚呼聲。
這金蛇怪,瘋了不成?
好端端的,怎麼就助那猴子,把一起出戰的綠鳥給震成碎片?
金蛇怪震碎了綠鳥,猶覺不解恨。
唰地一下,那瘋狂的雙眼,就鎖定了不遠處的猴子。
“妖猴,你憑什麼這麼狂?老子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