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酒提下來,大約半個小時過去了。
主位上,那張椅子依舊空著。
提完了一輪酒,接下來自由發揮,酒桌旁,立刻形成了兩個中心,一個是林放,一個是淩楓和倪虹。
圍著林放敬酒的,祝賀他履新,圍著淩楓和倪虹的祝賀他們郎才女貌、比翼齊飛。
兩邊終於都喝的差不多了,在場的幾位男士,除了猴子和寧宇的那位司機滴酒未沾,程誌因為年紀和資曆在那裏,沒人敢攀比,其他人最少也喝了半斤多酒。
淩楓更多一些,大約有七、八兩了。
不過,這點酒對他來說,根本不在話下,尤其是人逢喜事。
大家剛剛都返回自己的座位,休息一下,準備再戰。
忽然,“砰”的一聲,包門開了,被人從外麵踢開的。
兩名剃著光頭,帶著金鏈子,年紀大約二十出頭的男人闖了進來。
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其中一個光頭,手背上紋著一隻骷髏頭的男子,幾步跨到背對著門口的寧宇的司機的身邊。
他一把把那位身材比較瘦小的司機抓了起來,推到一邊,然後,單腳踏在椅子麵上瞪視著正在發愣的眾人說:“誰叫淩楓,我們龍爺請他過去敬一杯酒!”
此刻,幾位女生有些慌亂,幾個男人大部分都很清醒,隻不過,大家基本上都是見過陣仗的人,沒有立刻做出反應的原因,隻是想看看這兩個小流氓跑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等到紋身男說完話,淩楓淡淡地開口說:“我就是淩楓,我不認識什麼聾爺瞎爺,請問你們是什麼人?”
從口音上淩楓已經判斷出,這兩個人不是本地人,而是濱海市口音,一張嘴就一股海蠣子味兒。
他也猜到了這兩個人的身份,卻故意裝糊塗,用諧音,罵對方是聾子、瞎子。
這兩個愣頭青,竟然一時沒聽出淩楓是在罵他們,一下子把目光全部轉向了開口的淩楓。
另一個有些三角眼的男人一邊向淩楓靠近,一邊打量著他,嘴角露出一絲不屑,說:“你就是淩楓,聽說你挺牛的?在古榆不認識龍爺,你還混個屁?
“趕緊的,過去給龍爺敬杯酒,把這幾個小妞也帶上,不然,我把你們桌子給砸了。”
淩楓苦笑著搖頭說:“我真是流年不利,上次在古榆大酒店,跟費哥喝酒,被一中的鄭長峰砸了場子,今天又遇到這麼兩個小混混,我這是犯太歲麼?”
兩個小混混似乎沒想到淩楓敢嘲弄他們,立刻變了臉色,從腰裏摸出兩隻匕首,向淩楓逼了過去。
這時,寧宇在方榮武的耳邊說了兩句話。
方榮武皺了皺眉,一拍桌子,沉聲說:“放肆!哪來的小流氓?攜帶凶器,在公共場所企圖行凶,偉明,侯智,還不把他們控製起來?”
侯智早已做好了準備,就等著這句話了,沒等方榮武的話音落下,也沒見他怎麼起的身,一個健步衝了出去。
他幾乎一瞬間就衝到了紋身男身後,抬起一腳,向後一個倒勾,紋身男“媽呀”一聲就摔趴在地上。
猴子沒有理睬趴在地上的一個,腳步沒停,伸手一把薅住那個三角眼的衣領,身子一側,向後用力一帶,三角眼整個飛了出去,直接撞在挨著走廊的牆上,發出“咣”的一聲。
欒偉明在這時也趕了過來,用腳踩住那名紋身男,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匕首,轉頭對嚇呆了的服務員說:“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給我們找幾個幹淨的塑料袋。”
服務員答應一聲,趕緊跑了。
猴子已經把另外那個摔在牆上的三角眼製住,掏出在腰間的手銬,把那個小混混銬住,提了起來,拉到被欒偉明控製住的紋身男身邊。
欒偉明把紋身男拉了起來,侯智利索地把兩個人銬在了一起。
欒偉明熟練地搜了一下兩個人的身,搜出了兩個半盒香煙,還有打火機和若幹零錢,沒有找到身份證件。
這時,服務員也拿來了塑料袋,欒偉明用塑料袋墊著,把地上的兩柄匕首撿起來,直接留在塑料袋裏。
這樣做,是避免破壞留在刀柄上的指紋。
紋身男一邊掙紮著,一邊叫囂道:“警察算個屁,龍爺的老爹是你們人大主任,趕緊把我們放了,不然,有你們好看。”
屋子裏的人,沒有一個人理睬他們的威脅,像看小醜一樣看著兩位“勇士”被猴子每人兩個大嘴巴,打的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