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在他眼神中卻看到了威脅,近乎是赤果果的威脅。
這家夥難道是在擔心什麼嗎?
畢竟凶狠的外表下一般都是為了掩飾什麼不可告人的脆弱。
但他這個所謂的脆弱明顯是不懷好意的。
而且我也知道此事鬧到這一步已經沒有什麼退路了,倒不如孤注一擲的拚一把,說不定還能因此有所轉機。
所以我深吸口氣說道:“沒錯,我也感覺此事要徹底解決了,畢竟我之前來這兒,地府陰兵使隻說帶我審訊,可至今都沒有答案,卻要承受被追殺和算計的痛苦,我真的是要心神疲憊了。所以還請這位大人行個方便,帶我去見判陰司大人吧!”
此話說完我就知道自己已經退路可言了。
果不其然,聽了這話的大師兄直接不顧一切,邁步來至身前,居高臨下的低頭看著我並且語氣低沉的說道:“小朋友,你要知道,有些時候做出選擇是要付出代價並承擔後果的,你現在還確定自己的選擇嗎?”
看著那雙銳利的眼睛,我真的第一次感覺到什麼是眼神能殺人。
這一刻,他身上所彌散的氣勢,簡直讓我覺得靈魂都在顫抖。
“我……”
我有些語遲了。
還好就在這時元正說道:“我想這位修者已經做出了答案,而且你覺得現在真的還有必要說這些麼嗎?”
大師兄忽然緩和神色,微微一笑說道:“我感覺還可以在研究一下,你說呢!這位朋友。”
我一愣,忽然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成為了它們較勁的關鍵。
也好想是在借我發揮一樣。
難道他們之間早有矛盾?隻是現在借助我把事情挑明而已。
算了,反正不管怎樣,我已經趟了這趟渾水,並且還處於危險之中,所以自己必須站位。
而從開始就一直幫助自己到現在的元正,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所以我依舊堅持開始的決定。
這讓大師兄幾乎暴怒,但又介於元正在場,所以並未過多表現出來。
但看我的眼神,卻已如暴怒殺人。
這時候白名勉強站起來想要殷勤上前跟大師兄說話。
誰知道沒等走到跟前,就又被一腳踹飛,並且冷冷說道:“自己爬到判陰司大堂,遲到一秒,廢掉你四肢。”
“是,是……”
看不見人影的黑暗中隻留有斷斷續續的字在飄蕩。
說真的,在這一刻,我都有些同情他了。
不過,也隻是這一刻罷了。
跟著大師兄一路向前,不過半分鍾便從一塊石門處推開走出。
繞過一段路後又重新走向判陰司大堂。
站在門口,大師兄忽然又停下腳步,身體不轉直接說道:“你確定要進去求證嗎?”
這句話問的突然,而且沒頭沒尾。
最重要的是,不知‘你’所指何人。
不過見元正不說話,我便隻好硬著頭皮說道:“沒錯,是非對錯,存活死亡,我隻要一個準確答案。”
大師兄明顯深吸口氣,然後才輕笑的說道:“好,希望你不要後悔。”
他直接邁步朝大堂走去。
我卻在這一刻忽然覺得對方口中‘你’,說的其實是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