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爹媽呢!他兒子回來恐怕都饒不了她吧!”
這些話雖然說的小聲,但卻依舊清晰入耳,一時間,老婦人哭的更厲害了。
我搖搖頭,心想這還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大啊!
又安慰了幾句痛哭的老婦人,我查看兒媳的死因,發現她是上吊死的,而且明顯已經死去多時,顯然是回天乏術。
起身來到她的房間,裏麵一切都打掃的很整潔,甚至連窗花和牆上已經變色的喜字都很幹淨,想來她對自己這個小家還是很在意的。
隻可惜梁上的麻繩,結束了這一切,結束了她的生命,也終結了這個家……
這時,我眼角餘光看到床上有個人影,猙獰的麵孔,血紅的舌頭,不用說應該就是女人陰魂,那個等待已久的吊死鬼。
深吸口氣,我說道:“你就這樣一直看著她吊死了,怎麼樣?有沒有熟悉的感覺。”
跟靈魂談死亡,尤其是跟他一樣的死亡方式,這是非常殘忍的,就好像重新揭開傷疤一樣,很痛。
如果換做以前我絕對不會這樣做,不僅如此,還會盡量避開這個話題。
但今天,我必須要說。
因為雖然直到如今,這個女人陰魂並沒有直接出手害死那個兒媳,但卻是她帶來的死氣,讓兒媳慢慢陷入危機。
這種感覺聽起來沒什麼,但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有一個人一直慫恿你去水深的地方洗澡,然後卻眼睜睜看著你被水淹死,這種感覺是什麼樣的?
是非常殘忍的,要比直接捅你一刀,要你的命還要殘忍。
所以這次我自然不會像以前一樣說請語,變的客氣。
女人陰魂麵帶冷笑卻並沒有因此生氣,而是淡淡說道:“你無需這樣讓我發怒,畢竟都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早就已經看淡了,反倒是你,難道還隻能看到事物的表麵嗎?”
我一愣,疑惑說道:“你,什麼意思?”
女人陰魂說道:“有些事情是誰都無法改變的,就好像這女人的死,你以為是我帶來的死氣促使她身亡的嗎?其實不然,你可以看看她放在枕頭下的信。”
心中納悶,但還是好奇的走到床邊掀開枕頭,果然有封信,不過已經沒有了信封,甚至有的地方還是用透明膠布粘在一起的。
我更好奇了,連忙打開看看,發現是死去女人老公的來信,可上麵短短幾行字卻表明了對方想要離婚的心思,說的十分堅決,甚至直接說明不會在回來了。
“怎麼會這樣?”我有些失神了。
女人陰魂說道:“事實就是這樣,那個男人在外麵打工傍上了個富婆,就直接把整個家扔了,而且這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一年前?”我呆呆的看著已經變的褶皺和邊角破爛的信紙,再看看周圍牆上,窗戶上的喜字,說道:“你是說,她在收到這封信一年多的時間依舊沒有離開這個家?沒有離開已經完全跟自己沒關係的婆婆,就這樣忍氣吞聲誰也沒告訴的過了這麼久?怪不得之前看她一直不願意說話,原來不是天生那樣,而是一年多自己忍受的難過讓她變成了這樣?”
我喃喃的說著,甚至自己都搞不懂是在問話?還是在告訴自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