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槽,豪哥都被打了,你們居然還躲著,你們還是不是兄…”這話說到一半,我就沒繼續說下去了。
我有什麼資格說他們?說到怕死,我才是最死的一個,如果不是因為我,豪哥也不會被打。
“耗子,你也別怪我們,這件事情連吳經理都不敢管,我們又那有膽子上去啊?現在所有人都被趕到休息室來了,豪哥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會我偷偷出去看下,在給你發信息,這裏人太多,有不方便和你說太多了。”
南迪的聲音很小聲,但我能聽到東子他們那幫人在說話,也不想讓南迪不好做,這時候他敢接我電話已經是突破他的極限了。
掛了電話,我越想越憋的慌,讓豪哥替我受著,我還算是個人嗎?
“操,大不了就是命一條。”
深吸了一口煙,我也想好了,那瘋婆子反正就是想從我這裏找點報複,大不了就是一條命交待出去,與其在這裏窩囊的躲著,豪哥為我扛著事,那我就真不是東西了。
平時一些小事,那都是為了賺錢糊口飯吃拉下臉也就算了,這次情況完全不同,搞不好會鬧出人命來的。
也不知道是我剛才外頭動靜弄大了,還是小雨一直就沒睡覺,突然屋裏燈亮了,“哥,是你回來了嗎?”
我本來不想回應她的,但一想這次走了,可能就在也看不到她了,心裏莫名的起了些傷感。如果我真的出事了,我母親和小雨以後怎麼辦?
我還想著回老家蓋房,讓我媽享幾年清福,想給小雨的病治好,供她念完大學,省得以後別像做哥的一樣沒出息,可是這些全都實現不了了,因為我不能連累豪哥!
小雨從屋裏走了出去,我努力壓製住了眼淚,默默的低著頭,將煙頭扔在了地上踩了兩下,這才故作沒事的笑了笑,“我回來取你東西,大半夜的我不是不讓你開門的嗎?”
“我就知道是你回來了,不然我才不會開門!”天太黑,小雨估計也沒看清我的臉,還和我貧起了嘴。
進屋後,我把一張銀行卡交到小雨的手上,告訴她這是急用時才能動用的錢,這裏頭是我每回往家裏寄剩下的一些錢,不敢一下子全部寄回去,全部攢在這張卡上,半年不到,除了寄回去了三萬,這卡裏頭還有六萬塊。
對於一個新手來說,能攢下這些錢,已經非常的不容易了,當然,我也的確是夠省吃檢用了,換個人也未必能存下來這些錢!
小雨接過卡後看了眼,眼珠子轉溜了下,低聲笑著說道:“哥,你這不會是你的老婆本吧?”
我擺了擺手,強忍著眼淚沒往下掉,但紅眼圈非常的明顯,小雨的聰慧,看到我這模樣,慌忙道:“哥,你不會是出啥事了吧?”
“沒有,你想什麼呢?我隻是被公司派出去幹點事,可能這段時間會比較忙,所以把這張卡先交給你保管下,但你可不能監守自盜啊,該用錢的時候用,千萬別省著。”
我本來有很多話想交待的,但現在突然覺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因為一說就想哭,隨便簡單的交待了兩句,披上了件外套,便往門外走去。
小雨看得出來我有心事,但想追問,我已經走了,我現在完全像個行屍走肉,什麼都沒想,就是去找豪哥,至於什麼危險不危險,那不是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就在我快走到村路口的時候,一輛小跑車在我身旁停了下來,是琴姐的車。
我很意外琴姐會找的這麼快,從她的話告訴我,就在我剛離開後沒多久,小雨就給她打了個電話,琴姐自然是知道什麼情況的,這才會匆匆的趕過來。
她是來阻止我回去的,用她的話來講,鄭園園是她都不敢得罪的女人,如果我這時候出現在會所裏,那百分之九十九會被打殘了。
“你占時休假,等事情查清楚了,你在回來上班!”琴姐說道。
這些都無所謂,豪哥目前的情況才是我最擔憂的,“琴姐,豪哥人現在怎麼樣?”
琴姐麵色有些不太樂觀,她知道我和豪哥之間的關係不淺,所以也沒有細說,隻是告訴我說這件事情會所會管的,讓我占時別回去就行了。
可我現在心裏完全沒底,如果會所有辦法解決的話,琴姐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