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開頭怎麼說?
先介紹一下自己吧。
首先,得說我很普通,一個鼻子兩隻眼,樣子不怪,該長嘴巴的地方沒有冒出耳朵來,胳膊和腿也生的完好無缺,模樣很普通;基本上每天早上六半起床,七點半上班,下午四點半下班,當然,偶爾也遲到,也早溜――咳……這個偶爾的比例比不偶爾時稍微高那麼一點……小問題一個,咱們就忽略不記了,哈……
總之,我很普通啦,老媽懷胎十月生,輪到長大就開始發育了,然後就幼兒園,小學,高中,大學,上班……該幹了就幹啥,基本上到了吃飯的時候是不會出現要拉屎的事情的。
至於我的以後?――看到我老媽的樣子,我就知道我中年時大概就是這副德行,一天到晚嘮叨的要死,操心的要命。
“@@……,啊,怎麼回事啊?又不回來吃飯啊?啊,幹什麼去?注意安全啦……治安不好……早點回來……”
瞧!就這副德行!每天的噴出口水可以按公斤計算!
老了?估計就和周奶奶一樣了,每天張著漏風的牙,迎到門口,笑的像朵老菊花,“哎呀,玲玲啊,怎麼才回家啊……”
周玲玲就是我,連名字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估計在大街上一呼,應者一定不在少數。
總之周玲玲的人生就如一張畫好基本輪廓的素描,從前,以後都已經清楚明了了,半點意外都不會出的。
無趣到了極點。
慢慢的長大,無趣的事更多,譬如:相親。
自從我混完整個學校生涯都不曾帶一個雄性回家後,老媽就急了,生怕我嫁不出去,啃她老本了,畢業後基本以平均每月一個的速度逼著我相親,暑假到了,這個速度已經變為每星期一次。
n次相親都宣告失敗後,老媽發火了。
“怎麼回事?死丫頭,明明繼承了我和你爸的優良基因,生的不說是絕色吧,好歹也算是個少見的美人吧,怎麼會沒有人喜歡呢?這年頭的男人是不是都瞎眼了?”
在發覺這年頭的男人不僅眼睛沒瞎,還賊亮後,她把責任全推給了我。
“死丫頭,去見個人像要了你小命似的!什麼德行啊!阿!扳著個臉!橫眉豎眼的!尖酸刻薄!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發覺n次相親的慘烈下場的原因不是她女兒的長相問題,實在是品德問題,說的確切一點是態度的問題,之後,她每天噴出的口水更是成倍的增長。
為了防止接下來的日子被口水淹死,我決定了,這一次相親一定要端正態度,改掉我思想品德方麵的不良因素,一定要嚴肅認真,一絲不苟的按老媽的方針政策去相親,誓將微笑進行到底!
到目前為止,我基本是照做的,沒有讓兩頰的那兩陀肉往下落過半厘米――即使我這白癡加花癡一樣的笑容已經造成了我所在餐廳至少一半人沒有了魂魄,一路上兩起不太嚴重的交通事故,三個以上的人被撞傷。
顯然周太太對她漂亮的女兒造成的轟動很是滿意,聲音比平時提高了不少,也誇張的不行,好幾次我都看見餐廳頂上的灰被震了下來。
周太太不說話時,就朝門口張望,看看接下來那個有可能幫助她減負的人到了沒有。
總之,周太太忙的很。
這次我相親的對象是一隻從美國遊過來的海龜(海歸),聽說,年齡和我相當,長的也不醜,家世也相當,基本上算是門當戶對。
餐廳門口一陣騷動,來了一輛新款的寶馬,看見老媽眼睛一亮,我知道我要開整那隻海龜八成到了。
果然不假,一男一女進門後直接朝我們奔過來。
男的和老媽形容差不多,我感興趣的是那個隨來的阿姨,皮膚不錯,白白的,在柔和的燈光下反光,塗著豔紅的口紅,像極了一枚小巧的櫻桃,那唇形隨著她說話以很高頻率不斷的變化著樣式,煞是好看。
所有的相親開場白都是一樣――介紹擂台賽。老媽十分熱情的把我往外推,劈裏啪啦的一串介紹語,還能怎麼說?往最好裏形容唄,這個時候,偶通常就成了九天仙女下凡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