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娜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說是夢可它又那麼真實,可要是不是夢,為什麼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還裹著被子趴在床頭?薄薄的被子並不能掩飾住她玲瓏的身形,派女兵進來送出一封信。
在金娜眼裏,作為暮秋的女人,總該多為他多做些什麼才行。
主人要自己盡可能的收留流民,如果有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選擇戰爭。金娜在夢境裏不能說話,她隻是安靜的坐在暮秋旁邊,努力的記住主人的每句話語,生怕醒來後就會忘掉。
現在她醒了,那麼她決定把主人的命令執行下去,哪怕他是在夢裏告訴的自己。
酋長大廳的銅鍾很快就被敲響,血吼部有資格進入這間屋子的人不多。綠蘿好奇的看著酋長大廳的方向,因為那口銅鍾從鑄成到現在,這還是第一次發出洪鍾大呂的聲音。
部落裏的其他人就沒心思去關心這有些惱人的鍾聲到底有何意義,反正那是當官的才需要考慮的事情,自己隻要聽從命令就好。
婆娘們在給手腳使壞的自家男人穿衣服,馬上就是上工的時間了,要是去晚了會被扣工錢,遇到嚴厲些的監工吃頓鞭子是少不了的,自己纏住男人的狐媚名聲也會被好事者傳出去,到時候就沒法兒做人了。
現在是清晨的六點,雖然距離正常的上工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不過幾乎所有人還是起來了,就連那些胖胖的“老板”也隻是吩咐仆人,讓自己再多睡二十分鍾而已。
炊煙幾乎在每一家的屋頂上同時升起,金娜站在酋長大廳的二樓,眺望遠處,已經聳立的部分城牆擋住了她的視線,這讓她覺得安全的同時也感到有一些束縛。
沒心思再去理會這些奇怪的感覺,楊明鋒幾人已經在樓下了,鴻剛那大嗓門兒隔著一條街都能聽到,也不知道他睡過覺了沒有。
“主人要求我們收攏流民,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可以發動戰爭……”金娜說完,就把血吼部及周邊勢力分布圖攤在桌上。
這次追隨者們差不多都會各自帶上一隻隊伍,至於部落的留守,按照之前的例子,應該還是會交給吳鋒。
“主人對於流民的定義是?”楊明鋒提出了自己的問題,因為考慮到可以通過戰爭的方式,那麼在他們攻下一個部落的時候,那麼按道理那些原部民也會成為流民。
如果真是這樣做的話,血吼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吸引極大的仇恨,因為這件事是他們主動挑起的,裁決的正規軍雖然不會動手,可其他部落說不定會聯合起來對抗血吼部,這同樣是很糟糕的局麵。
“我想,主人的意思應該是先收攏血吼部領地的所有流民,那麼我們需要設置關卡,那些路過的自然也算。另外就是一些出現在我們領地邊境的流民,我們同樣可以擄來。”龍飛喝著酥油茶對場中眾人說到。
畢竟邊境的劃分是個很模糊的東西,特別是在草原上。
“我說你站在屬於我的領地,所以,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子民!”這是一段在草原上很經典的話,說出這句話的人就是裁決的第一任大酋長。
當然,這樣強行擄人同樣會引起其他部落的反彈,因為他們其中不少可能就是去投靠某個部落或是親人的。
但是這樣的仇恨值就會小很多,大家不會因為這些人會貿然對血吼發起什麼大規模的戰爭,時候最多給些賠償就算了事。
尤其是馬上到來的冬季,糧食是不夠吃的,多餘的人口卻無法有多餘的產出,這也是讓那些酋長們頭痛不已的事情。
金娜不知道主人為什麼從不擔心糧食的問題,好像隻要他吃飽了,整個血吼部就不會餓肚子一樣,不過從來不在戰事安排過程中說話的鴻剛回答了她這個問題:
“隻要主人在,沒什麼不可以!”
既然主意打定,楊明鋒很快就安排好了追隨者們各自負責的區域,至於金娜還是和以前一樣和吳鋒呆在血吼部居中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