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知道,血界裏實力才是一切,沒能通過血池試煉的漂亮女人,能成為家族聯姻的工具或者強者的寵姬,就已是最大的幸福。
暮秋沒有低頭去看這幅足以令任何男人血脈噴張的場景,而是將手放在了金娜的頭頂。就像是做著某種神聖的洗禮。
“你也不錯,可以暫時跟著我,不過現在我需要的不是女人,而是戰士。所以你隻有半年的時間,向我證明自己的價值。起來,穿上衣服。”說著指了指周圍的屍體。
“謝謝大人!”金娜沒有一絲猶豫,飛快的衝向陣中的屍體堆裏,不斷找著還算完整的衣服。可緊扣的盔甲,並不是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女人能夠輕易卸下的。
看著一邊嘔吐,一邊猶如發狂的小母豹般在碎肉堆裏用力扒拉的金娜,龍飛幾人放下盾牌就準備上去幫忙。
“讓她自己做,你們跟著我。”暮秋直接轉身走出了山穀,沒有再看金娜一眼。
龍飛幾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暮秋走出了山穀,隻是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好不容易才取下那名騎士胸鎧的金娜。
“遠離我一百米,會死。”暮秋沒有回頭繼續一步步向前邁著,聲音卻清晰傳到了後方所有人的耳朵裏。
龍飛幾人相互看了一眼,毫不猶豫調轉身軀,對著金娜大聲的鼓勁,暮秋說讓她自己來,那麼回去幫忙的下場絕對是他們全都會死,畢竟剛才的騎士們已經證明的暮秋的執行力,說一,不二!
金娜抬起頭看了一眼已經走出數十米的暮秋跟還在緊張著幫自己加油的龍飛他們,緊緊的閉上嘴防止自己繼續嘔吐,更加用力的將一個騎士的護靴脫下,脫下他衣服一邊穿,一邊往前奮力奔跑。
盡管她還在不斷的摔倒,金屬尖利的碎片已經將原本晶瑩的雙腳劃得血肉模糊,可她還在不停的跑著,雖然很疼可金娜沒有哭,而是開心的笑著,就像一個在田野裏追趕著朝陽的孩子。
“呼呼呼”...身邊傳來鼓風機樣喘氣的聲音,暮秋回頭看了已經癱倒在龍飛懷裏的金娜,沒有再說任何言語。
夕陽漸漸落下,荒野之中,除了暮秋他們,隻剩了身前的幾道殘影。
枯樹下靜靜的燃著火堆,火上用一口小鍋煮著什麼,也許是因為剛才的事情,沒有一個人說話。
“為什麼不願意去你叔叔那裏?”暮秋率先打破了沉默,手裏拿著一根樹枝,不斷的挑動著火裏的幹柴。
金娜將埋在膝蓋內的頭抬起依舊保持著沉默,那頭靚麗的卷發已經用一根布帶拴在腦後,手腕跟腳腕卷起的衣角說明騎士的便服對她來說並不合身。
可這依然無法掩蓋住她的美麗,尤其是腳上已經凝結的血痂,更是讓人有把她抱在懷裏好好疼愛的衝動。
看著龍飛幾人同樣疑惑的神情,暮秋戲謔的笑了笑,平躺下來。
“不想說麼,那麼明天我們就啟程,去血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