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回頭看到了夜闌的身影,拱手道:“屬下明白!”
說完向夜闌走去。
夜闌走啊走來到了郊外的一條小河邊上,這裏曾經是她和淩嘯陽騎馬遊玩的地方。
回憶還在,人卻麵目全非,她的太子妃夢破滅了,王妃夢圓了,卻落得一個這樣的下場。
恨,她恨夜卉。
看著清澈河水中自己那落魄狼狽的樣子,夜闌恨不得殺死了佑熙泄恨。
此刻她還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還在怪著別人。
坐在河邊,她掬起一捧水,喝了一口,卻看到水中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手中舉著一把發著寒光的刀,她回頭還不急驚呼,那把刀已經劈向了她的頭。
鮮血四濺,那男人將夜闌踹如了河中,夜闌淌著鮮血失去了知覺,順著河水漂流……
侍衛在河水中洗幹淨了刀,將剛殺死夜闌的刀放回刀鞘中,沒事人一樣轉身離開。
殺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夜闌以為,自己可以自由了,卻不料,皇帝不允許她活著,因為她知道的太多……
皇帝回到宮中,迫不及待的向佑熙被關的地方而去。
被關著的佑熙心陷入了不安之中,皇帝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盤問她,他連最親信的人都信不過了,盤問都不假別人之手,他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幅圖的事,不想讓更多人覬覦這圖,可見他對這幅圖的重視。
這三天裏,佑熙什麼也沒有說,隻說什麼也不知道,沒有這幅圖。圖便是她的命,交出圖等於交出她的命,謠言真是很可怕,越傳也越誇大。
她不信有這樣的東西,可是別人信,即便是她毀了這圖,也沒人信圖不在了。
她不知道自己會被皇帝關多久,或者皇帝真的問不出圖的下落,便會將她毀了,這樣她不會落入別人之手,圖的下落也成了迷。
這樣無奈的不由自己的命運讓佑熙抓狂,隨便的抓人,關人,隨便殺人,在這古代好似家常便飯,尤其麵對皇權的時候,真是太可怕了,讓她無限懷念二十一世紀的文明社會。
今天皇帝還會來盤問吧,昨天他問不出所以來,皇帝已經盛怒了,今天不知會怎樣。
她已經三天沒有吃飯,沒有喝水了,渾身虛脫無力,紅唇幹裂,腹中空空,皇帝就是要這樣折磨她,讓她受不住自己開口說出圖的下落。
如果她注定無法離開這裏,注定要死在這裏,那麼她也要死的有點意義。
牢房的門又傳來了開關的聲音,佑熙卻還是木然的坐在那裏。
她知道是皇帝來了,無非又是來問她圖在哪裏,要她交出來。
果然,皇帝獨自一人走進來,黑眸中都是不耐和急切,隔著木樁製成的老房,佑熙和皇帝對視著。
她就那樣淡然而無懼的坐著,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簾。
皇帝站在那裏,盯著佑熙,冷凝的道:“朕今天去見了你的姐姐。”
然後呢?佑熙猜,和這圖有關吧,卻抬起頭看著皇帝,卻是沒有說話。
“朕知道,你姐姐告訴朕,那圖在你身上,而你也知道圖的存在,所以不要再考驗朕的耐性,交出圖,不然你隻有死路一條!”
佑熙眼光動了動,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幾步,“皇上,我可以告訴你圖在哪裏,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皇帝冷笑,“你們姐妹倆還真是不失時機的談條件。”和他談條件的下場隻有死。
“這個條件對皇上來說沒有什麼難度,換來皇上想要的東西不是更好嗎?”
“好,說來聽聽!”皇帝倒是好奇。
“我希望皇上能為皇北天一家平反,還他們清白,讓他們返回家鄉,好好生活,這個要求對皇上來說一定能做到,而且輕而易舉的吧。”
“朕也來談個條件!”皇帝一臉陰險,“你若是不交出圖來,朕現在就下旨賜死他們!”
佑熙微微的一笑道:“很好,皇帝不虧是皇帝,總是棋高一招,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皇上想要的東西永遠也別想得到,我會把這個秘密帶進墳墓裏……”
皇帝思量了一番,佑熙的條件百利而無一害,答應了也無妨。
“好,朕答應你!”
“請皇上擬訂詔書昭告天下。”
“你……!”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逼的他沒有辦法,皇帝一陣不悅,“好,朕明天寫下詔書!”
“看到詔書,我就把圖在何處告訴皇上!”
皇帝氣結,最後甩袖道:“一言為定!”